即便心中格外不满,也只得让路。
陈玄宴见状,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有顾严辞在,不然夏衡,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对付。问题是他想不通,为何夏侯林死了,夏衡丝毫不在意死因呢?
却是死咬着卫姝和梁景州不放?
见顾严辞已经提步朝里屋走,陈玄宴自然是拔腿就跟上去的。
夏侯林冷着脸开口,“晋王殿下,吾儿如此这般,你们看一眼离开便是。”
顾严辞却是转过身来看向夏侯林,“夏大人,那恐怕不行。我们三都府怀疑您的儿子死因有异样,需要将尸首带回三都府,所以今日前来夏府,便是与你说此事。”
“不行!”夏衡厉声阻止,“吾儿尸骨未寒,明明死因很明显,王爷却要偏袒凶手,反而要将吾儿的尸体折腾够呛,难道这就是王爷查案的态度吗?都说三都府查案的本事格外高超,如今一看,却是不以为然。”
顾严辞也不愿意与夏衡多做纠缠,他直接从广袖中取出一份圣旨,抛向夏衡,“你有什么意见或者不满,大可以去宫中找皇上,而不是在这里阻拦本王。”
夏侯林打开圣旨,当瞧清楚上面的内容,他便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强忍着。
内院摆放着一副棺材,棺材里面躺着夏侯林。
陈玄宴走上前查看了一番。
表面上的确是外伤,但至于真正的死因,肉眼却是根本瞧不出。
“王爷,这夏公子如何带回三都府?”陈玄宴启唇问道。
却见顾严辞朝空中放了个信号弹。
紫色烟雾起,没一会儿功夫,院中便飞来了陆怀安和谢景渊。
“将夏公子的尸首运回三都府。”说罢,顾严辞便牵着陈玄宴离开。
陈玄宴原本想要将自己的手从顾严辞的手里抽出,因为刚刚他碰了尸身,虽然戴了手套,但是也没什么用。可顾严辞却并未松开陈玄宴,二人牵着手从夏府离开。
原本守在院子里的夏衡,早已经不知道去向。
谢景渊摊了摊手对陆怀安说道,“陆怀安,这尸体就交给你了。”
陆怀安一听,嘴角不由扯了扯,“当然是我,哪里能够让你运。”
一听,谢景渊眉眼弯弯,高兴得很。
而陈玄宴则和顾严辞走在长街上。
“王爷,我的手可是很脏的。”陈玄宴嘟囔道。
顾严辞轻笑应道,“不怕,我也不介意,因为是宴宴的手。”
哄人的话真是一套一套的,但是陈玄宴还是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扬。
“你说那个夏大人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不愿意查自己儿子真正的死因呢?”陈玄宴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顾严辞看了眼陈玄宴,点头道,“嗯,的确如此,我也觉得他有问题。不过一切等我们给夏侯林验过尸体之后再说。”
“也是,我们现在也只是猜测而已。”陈玄宴微微一笑道。
顾严辞轻声道,“宴宴,你看你的眼圈都黑了,想来是昨晚没有好好睡觉。”
陈玄宴闻言,下意识地便要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可顾严辞却是握住了陈玄宴的手。
“宴宴,你的手上可是有脏污的,怎么能够碰触眼睛。”顾严辞温声开口。
陈玄宴点头,这才没有继续。
“那我们现在回三都府吗?”陈玄宴小声询问道。
顾严辞摇头,“不,在这之前,我得带你去吃东西,不,应该是先去洗手。”
陈玄宴闻言,笑了笑,还真是王爷考虑周到,他肚子的确已经咕咕叫在抗议了。
顾严辞牵着陈玄宴朝前端的一个小池走去,只是未料那小池边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洗东西。
瞧见如此好看的少年郎出现,其他人当然是停下手中的活计,多看几眼的。
“哎呀,这哪里来的公子?长得如此好看。”
很显然,这几个姑娘并不认识陈玄宴和顾严辞。
甚至有人朝陈玄宴轻轻泼了水。
顾严辞站在岸上,瞧见了脸直接黑沉了下来,没想到带玄宴来此处洗个手的功夫,也能够招惹上桃花。
还真是,早知道就不应该让玄宴穿得这么好看!不,他就应该将玄宴整日藏起来,这样的话,才不能够让他被其他人瞧去。
陈玄宴尴尬地笑了笑,便走上岸来,顾严辞的手已经洗干净了,瞧见陈玄宴走来,他当着那些人的面,直接牵着陈玄宴,而且还拥着陈玄宴离开。
顿时,姑娘们的心都碎了。
“这么好看的少年郎,竟然是断袖之癖。”有人哀嚎一声。
陈玄宴被顾严辞一直拥着,走路都不大顺畅了,他忍不住侧身看了眼顾严辞,小声道,“王爷,要不你先松开我?”
顾严辞皱着眉道,“为什么要松开你?”
“咳,你这样,我的肩膀都疼了。”陈玄宴小声道。
一听到肩膀疼,顾严辞立马就松开了陈玄宴,只是脸上还是很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