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外面发出一阵奇怪的响声,好似有什么东西从树冠上掉落,发出碎裂的恸响。
…
我与陆诚的矛盾并没有因为这次和好而彻底消失。
他最近格外水逆,常常自觉是个倒霉蛋,动不动就朝我发脾气。
比如我明明刷洗干净了他的球鞋,放在门口,那是他最心爱的一双阿迪,我连洗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
可是隔天,他发现上面莫名其妙被泼上了黑色鞋油,以为是我干的,跟我大吵。
「我闲着没事干往你鞋上泼鞋油干什么?而且家里又没有别的男人,我哪来的鞋油?」我气极反笑。
陆诚的脾气愈发暴躁,竟直接爆了粗口,嘟哝道:
「谁知道你TM给哪个狗男人准备的。」
随着我们吵架次数日益增多,我心情愈发差,平日与他见面次数也少了。
至于前段时间消耗甚众的冈本,如今也放在床头柜里,不再减少。
陆诚这男人最近真的很衰。
那天跟我吵完架,他出门的时候还被电动车给碾压到了脚,脚趾骨折,整整两个月没有来找我。
于是我们就在电话里闹分手,吵得更加凶猛。
连我提着亲手炖的排骨汤去看他时,也被陆诚推拒了。
多日的消磨拉锯下来,彼此实在太累,我们最终还是分手了。
陆诚是我的初恋,在我短短二十多岁人生里,一直把他视为可以走到最后的完美恋人。
分手那天的中午,我哭得稀里哗啦,一个人提着一听啤酒在回家的路上。
到小区门口时,又是要登记才能进去,我满心烦躁。
「出示一下个人信息,外来人员进小区的,在这边签字登记……」
我随意一瞥,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小高。
此刻他正戴着那个熟悉的红袖章,帮老大爷填信息表。
我眯着眼凑近了去看。
他之前说他不识字。可在登记表单人员时,明明写得一手极其娟秀的正楷体,绝非一朝一夕能练成的。
骗我,都骗我是吧……联想起之前的照片事件,我的心里泛起点点狐疑。
而小高在看见我时,立刻放下了手头工作,冲我咧嘴一笑。
「林姐。」
午后的烈日下,他黝黑粗糙的脸上,一口洁白的牙齿格外醒目。
见我满脸泪痕,他主动过来陪我在阴凉地坐下,默默听我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