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看清是他，他才问我：“你如愿了吗？”
11
我和祁愿的计划，祁书君是知道的。
我和祁书君是家里唯二两位名牌大学生。
在我成为何谓梅女儿，祁书君一直是他们祁家重点培养的对象。
所以那天和何谓梅看见我和他走到一块，才会那么动气。
为了让她更生气，我曾经做了一件很幼稚的事，就是和祁书君私奔。
我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答应我，可能是可怜我吧。
后来我听说，我们被抓回去的那天，他被他爸用皮带抽了一顿。
我一直想跟他说抱歉。
但此刻看着他，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叫了他一声：“表哥。”
祁书君低着头，不曾看我，“你以前不是这么叫我了。”
我摇摇头，“你是我哥，祁愿是我哥，不过你是表的，他是亲的。”
“你不开心吗？”他又问。
“为什么要开心。以前我麻痹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他们爱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我只恨何谓梅。现在，事实告诉我，我不仅是亲生的，还是他们不要的。你觉得我开心吗？”
祁书君不说话。
我知道我不应该把情绪撒到他的身上。我退后几步，低着头落泪，祈求他回去。
眼泪随着重力掉下，眼前立马清晰，我看到一双球鞋，下一秒，我被拥住。
祁书君贴在我耳边说：
“没有人不要你。你不要不开心。”
以前我还不是年级第一的时候，祁书君是。
何谓梅让我跟他学习，模仿他，我连他水性笔买的是什么牌子都学。
他注意到我疯狂似的模仿后，开始亲自教我。
我第一次拿年纪第一，是他跟我做的交换。
我帮他解决语文作业，他期末考试数学故意错一道题。
或许祁书君没想到，他让给我的第一名，我再也没下来过。
或许后来的每一次，他因为可怜我，都让了。
反正高考那次，我和他以同样的分数录取了同一所大学。
在这个家里，祁书君不像我的亲人，却是待我如春风的人。
我埋在他的胸口，第一次也想抱抱他。
祁愿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嘛？”
12
祁书君松开我，“奶奶不让陪着吗？你怎么出来了。”
“我如果不出来，怎么能看到你两在苟且。”
祁书君直接转向他，“祁愿，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祁愿不听他，直接走到我面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你是我姐姐，是他的表妹。你和我不可能，你和他更不可能。”
祁愿发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一点也不想搭理他，直接无视从他身前走过。
祁愿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攥到他的身前，“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我想挣脱，却挣不掉，只能恶狠狠地对他说，“放手，你个神经病，放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