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吓得两股战战,我觉得他真的很没出息。
大当家的一咬牙,那一刀正要砍下去,斜地里冲出一支短箭,直直插进他的手腕,把他钉在了地上。我转头一看,不知陈正则何时从一名将士手里接过了那把弓。他也并不看我,一句话饱含着杀气:“打!”
接着,包括我在内,大家都见识到了正规军作战是有多么的干脆利落摧枯拉朽。
我问陈正则:“这些都是什么人?”
陈正则眼神飘忽:“逐风营。”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逐风营!杀鸡焉用牛刀!”
陈正则轻咳一声:“逐风营就是刀,无所谓杀什么······何况这是、这是朝廷的命令。”
我顿时安心许多!
我又问:“那你是逐风营中······”
陈正则眼神又开始飘忽不定。
我只好闭上了嘴巴。
金戈碰撞声响过一阵后,寨子里走出一年轻小伙,到了我们跟前,声如洪钟:“禀将军!黑风寨中财物已清点完毕!我们何时回京复命!”
我看看陈正则:“将军?”
陈正则低头玩手,我不得不赞叹:“你藏得够深。”
其实从他的一些行为模式里我隐约猜到一些他的出身,比如军中的刀法,比如他绑老虎用的绳结,但我只当他是以前当过兵,万万没想到居然是逐风营的将军。
我开始神游天外,想起我那二哥好像跟逐风营的某人关系不赖,于是试探:“呃……敢问将军,是有人让你过来助我一臂之力?”
陈正则毫不留情地泼我冷水:“大小姐想多了,此地匪寇横行,本来就是要剿的,逐风营五天前就都调至柳州城外,只是苦于查探不易,才未立刻行动。我本打算派出军中斥候打探情况,没想到小姐如此彪悍,倒让我们省了一番力气。”
我有点尴尬地摸了摸脸。
啊哈,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陈正则顿了顿又说:“不过我提前来此,确实是受友人所托,他说他家中那个步入青春期以后变得无比叛逆的妹妹忽然心血来潮跟人私奔了,希望我到她落脚的小县城来看看她还活着不,如果活着,他希望我能帮忙把那男的给宰掉。——当然,我拒绝了,因为这是擅动私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