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她给我背了两首,几乎笑倒。
素素说:“说起来,当时三爷让我来演这个,我还老大不情愿,这不是欺负咱们妹子吗?但三爷说了,这样一来能让咱们小妹快点醒悟,再则,把他钓得牢牢的,让他失去一切,再到最后关头让他知道自己的‘真爱’也是假的,他其实啥都没有,啥也不是,这才叫杀人诛心呀。”
三哥真乃高见!
我有一件事非常好奇,问:“赵煦他真的、那个……那个了?就是,姐,他没真的打你吧?”
素素冲我眨眨眼:“他确实那个了,是怡红院那个翠翠染了这种病,又因为赵煦曾说要娶她,结果却娶了我,所以对他心存报复,加上我这么一牵线,自然就……嗯。他当然也没打我,他也打不过呀!再说了,此人确实是死要面子,哪敢给我知道。”
我“啊”了一声:“那你还说那么大声!姐,你真坏!”
素素又捏了捏我的小脸蛋,香香的叭叭两口,轻飘飘地说:“活该他。你是三爷的妹子,等于是我妹子,欺负我妹子,这样还算便宜他了!你知道在我们江湖上,这种人是要被三刀六洞,吊在关帝爷面前放干血的。”
素素的酥胸蹭在我的胳膊上,兼之这般吐气如兰,就算是在说这种血腥的话题,我也实在是遭不住,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忙不迭地从她怀里又逃开了。
出门见到阿宝,我实在不愿相信,但还是试探着问:“阿宝,你、你不会也是那个……”
阿宝翻着死鱼眼说:“我不是三爷的人。”
我放心地点了点头。
阿宝又说:“但既然你都猜了,那这戏我就不演了,实话告诉你,我其实是许青阳许小姐的人。”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许青阳就是前文里那个教我如何调教男人的女中豪杰,理想是称为余梓宁那样的女相,但她自尊心太强,怕考不过丢人,一次试都没去考,如今二十岁高龄还没嫁人,不知道今年还要不要陪跑秋闱。
阿宝惊讶地看着我:“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以为真的能花十个铜板买下一个卖身葬父的可怜少女吧!十个铜板!还不够买一碗肉丝面!”
我:“……”
阿宝感叹了一句:“当日跟许大小姐商量如何才能让我们的相遇变得合情合理,我提出卖身葬父时,你猜她怎么说?她说你很聪明,这样骗不住你,劝我换个高明点的说法。”她这么说着,看了我一眼,似乎十分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