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更多不堪入耳的话，被警察抵住喉咙再也说不出半句。
与此同时，冰箱里的东西也全部被清理出来，陈列到了地上——10个大大小小的黑色塑料袋，铺了满满一地。
其中一个破了一道口子，露出了一截惨白的手指。
我伸手遮住小安的眼睛，指尖却抑制不住颤抖。
那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前几天还和我擦肩而过，如今却以这样极不体面的姿态，展现在众人面前。
短暂的沉默，让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带走！」终于，领队的一位警察发话了。
他不怒自威的脸上，透着深深的寒意，纵使小安爸爸骨头再硬，也没了刚才的气焰。
因为我是第一个发现情况的，加上和小安比较熟，也一起被带到了警局。
「陈煜，你怎么在这里？」
结果刚到警局门口，就撞上了从里面出来的陈煜。
看他神色疲惫，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可呢？可可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老婆，」他扶住我的肩，眼眶通红，却竭力压抑着：「可可，不见了。」
我耳朵嗡的一声，感觉天旋地转。
要不是陈煜扶着，已经倒在地上了。
「什么叫不见了，我不是让你早点去接吗？她在学校好好的，怎么会不见！」我歇斯底里的攥着陈煜的衣领，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别着急，警察已经去找了，很快会有消息的。」
陈煜将我禁锢在怀里：「监控显示，可可是被人带走的，她从小知道不能跟陌生人走，所以那人可可一定认识，并且比较信任。」
「只是距离太远，对方戴着口罩，一时还无法确定身份。」
可可认识？会是谁！
我把所有可能的人在脑海里一一过了遍，都被我否定了。
我们在市区没有亲戚，寥寥几个朋友也很久没见面了，剩下的就算可可认识也不亲近，她绝对不会跟着走的。
「陈煜，我该怎么办！」我失声痛哭：「可可还这么小，万一，万一……」
我真的不敢想象有万一。
10、
「苏清女士，希望你能平复一下情绪，有些情况我们还需要向你了解一下。」一位警察为难道。
陈煜这才注意到我也是来警局的：「出什么事了，我刚才看到警察把小安带进去了。」
我忍住眼泪：「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回来和你说。」
「好。」他没再多问。
我被单独带到了一个房间，问我话的正是一开始在小安家的领队。
「苏女士，你好，我姓林。」林警官给我倒了一杯水，「不要紧张，我只是简单问几个问题。」
「嗯。」我尽量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