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曲轻栀平时坐的那个位置,空荡荡的,没有人。
但谢暮寒仿佛很自然,径自说道:“不管你是人是鬼,到底在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旁边的婴儿车上,谢思?哇哇哇的哭,一张小脸蛋涨得通红。
谢暮寒走近,摸了摸宝宝的尿布,该换了。
虽然他聘请了保姆,但并不喜欢保姆住家,只在需要时才打电话叫人上门。一个保姆安排在家附近,另一个安排在公司附近。
“儿子,你妈妈太偷懒了,一次都没给你喂过奶换过尿布。”谢暮寒动作利索轻柔的给宝宝换干净的新尿布,口中说道,“以后我替你骂她。”
谢思?哇哇啊啊的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
他好像听得懂他爸的“疯言疯语”,努动小嘴吐口水泡泡。
谢暮寒换好尿布,给宝宝调整好躺的姿势,盖上被子。
他眸色幽暗,站在婴儿车旁,看着小小一团的小家伙。
小家伙的眉眼像他,但鼻子和嘴巴像他妈妈。
完全是他和曲轻栀的结合体,任谁一看就知道这是他们的孩子。
谢暮寒转头,望了一眼空荡的餐桌座椅,心头倏地窒痛。
她不在了。
他做好她喜欢吃的菜,摆放上两副碗筷,又有什么用?
他甚至隐隐感觉,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他的那些妄想,疯狂而没有依据,就像是用来麻痹自己的罂粟,明知有毒却还自甘沉沦。
“栀栀……”谢暮寒忽然蹲下,埋脸于双手手掌间,眼底血丝猩红,泪意翻腾。
这间屋子里,全是她的气息。
她独有的浅浅橙花香,弥漫在空气中,他每吸一口气都觉得有一把刀在他心尖狠狠剜了一下。
很痛。
但是,比疼痛更可怕的是,他害怕终有一天她的香气会完全消散,再也无处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