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郑期期,以后被骗了不要回来找我哭。」
「周日晚上来我家,知道穿什么吧。」
后面附了一串地址。
收到陆迹这条消息,我吓得一激灵。
那天赌气答应了做他女友,其实回寝后已经有点后悔了。
本想把这一个月安安稳稳地苟过去,谁知道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第二天就等不及对纯情少女下手了!
我紧了紧衣领。
难道真被韩清舟说对了,他床头柜里那一盒,是给我准备的?
虽然亲也亲过了,但那种……实质性的进展我确实接受不了啊!
我打了又删,还是发过去几个字:「太快了吧?」
「快?迟早都要做的事,别让我说第二遍。」
「咱们商量下提前分手成吗?」
对面仿佛梗了一下,直接打电话来。
果不其然,是充满威胁的语气。
「再说一次分手这俩字,你试试。」
我好后悔。
这纯纯等于是惹上黑社会了!
我脑中浮现出刘华强买瓜的名场面,心如死灰。
于是周末我特意换上宽松旧汗衫,男式阔腿大裤衩,脚穿大爷款凉拖,头顶四天没洗的发油,怀揣防狼喷雾,按响了陆家的门铃。
孙子兵法又一招,釜底抽薪。
「来了。」
门内响起陆迹懒洋洋的声音。
我突然紧张地咽了咽唾沫,万一他真的禽兽到看我这样也能下手呢?
门开了。
我条件反射地退后一步,谁知超市五块钱一双的防滑凉拖压根不防滑,甚至可以称作是平价旱冰鞋,跟踩在香蕉皮上一般丝滑。
门里的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我,使劲将我拽进他怀里。
坏了!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掏出防狼喷雾向他喷去。
并且伴随着「喷死你这个强抢民女的臭流氓」的怒斥声。
「期期……」
是韩清舟惊讶的声音。
他怎么也在?难道陆迹这么胆大包天,家里有人就想把我叫来强行发生什么?
我好奇地往里张望,紧接着看到了满脸惊诧的两个中年人,以及餐桌上丰盛的酒菜。
「cao!你有病是不是啊!」
陆迹揉着眼,一边往洗手间冲一边怒吼。
「小迹今天说介绍女友给爸妈认识,所以才叫你来的。」
「是……小迹女朋友来了吗?呵呵,快进来。」
伯父及时站起来客套。
陆迹他妈一脸黑线地打量了下衣着不凡的我,面部表情写满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