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旁边正坐着休息的几个社员都拖着长腔开始起哄。
他羞涩地笑了笑,然后充满期待地望着我。
「不了吧,我想早点回去洗澡……」
「给个面子嘛,大家都在看,被女生拒绝我很下不来台的。」他突然俯下身,贴近我的耳朵小声说。
距离很近,要不是我躲闪了几寸,甚至要碰到我的耳垂。
抬头看,林修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露出来的光洁额头显得整个人很乖巧,完全不像有什么坏心思。
「可是我完全没有滑过啊。」
「不会摔的,有我。」一双轮滑鞋已经不由分说地塞进我怀里,刚好是我的脚码。
小时候看别的小朋友滑旱冰,我就觉得很难。
但没想到难得如此离谱,特别是对我这种头脑简单四肢无力的人来说。
短短五分钟,我已经差点摔倒十几回,每次都被林修及时捞住。
但这太过频繁而亲密的肢体接触,还是让我颇感不适。
「要不就滑到这吧,我真没什么兴趣。」
「最后一圈,我带你滑。」
他忽然牵住我的手,拽着我沿荧光棒小路向前滑去。
我怕失去平衡不敢挣脱,却也不敢换步子,两只脚呈「内八」刹车状,眼看就要在前面转弯处被惯性甩到地上。
……果然还是甩到了地上。
更惨的是,在地上滚了一圈半,最后是用双腿充当了刹车器。
惨上加惨的是,我呈跪拜状摔倒之后,面前刚好出现了一双脚,应该是路过的无辜同学。
惨绝人寰的是……我顺着这双腿朝上看去,发现是陆迹那张面瘫脸。
简单来说,就是某妙龄清纯女大学生众目睽睽之下突然一头跪倒在了发誓老死不相往来的前男友面前。
他嘴角轻扯,竟露出个意气风发的微笑。
「郑期期,你这求复合的招数,着实诡异了点。」
我堪堪抬眼,十分想就地火化然后直接螺旋升天。
「期期!没事吧?都怪我都怪我……没有好好拉紧你的手。」林修按住我的肩膀,故意在「拉紧」上加重了咬字。
陆迹刚要伸出来的手一滞。
「膝盖疼不疼?走,我带你去上药。」
林修绅士地蹲下,看样是想公主抱。
我赶快按住了他蠢蠢欲动想伸到我腿弯的手:「你……你扶着我把这玩意脱了就行,我能自己走。」
「听你的。」他温柔一笑,眼睛一眨不眨,就只灼灼地盯着我,好像上面有字似的。看得人十分不自在。
「恶心。」陆迹终审判决似的丢下俩字走了,语气是罕见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