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融觉得林宥像是在撒娇,轻笑了声抬手摸着他的头发,如平常的早晨一般问他:“睡得好吗?”
林宥很轻地哼了一声,在步融耳边喊:“融哥……”
步融一下一下摸林宥头发,闻言捏了捏他的耳垂:“怎么了?”
林宥没说话,却抱着步融转而压在了他的身上,悄声把步融双腿顶开,下身在步融两腿间,幅度不明显地蹭着。
步融几乎瞬间感觉到了抵在他小腹上的硬物,忍不住感叹年轻人精力真好。但林宥没有招呼不打就操进去,只是蹭着,还在步融耳朵边哼哼,让步融觉得他乖的不像话。
步融抬了抬下身迎合他,却告诫着:“别弄那么凶,我腰受不住。”
林宥哼一声,吻着步融的脖子缓慢地顶了进去。
步融不自觉抓紧枕头,腰腹拱起敏感地颤抖,窗外太阳高照,明晃晃的阳光充斥着房间,被子下他们在潮湿与温热中不知节制地交合,情欲的发泄似乎没有终点。
林宥动的慢,步融没一会就难耐地哼出声,挠了挠林宥的腰示意他:“快一点……”
林宥依言加快了频率,床也开始震颤,步融双腿圈不住林宥的腰,开始胡乱扑腾,林宥亲着步融的耳朵低哑道:“是不是在梦里也犯骚,怎么刚进去就是湿的?”
步融舒服地闭眼哼哼,闻言不甘示弱地回嘴:“睁眼看见你就湿了,嗯、快点……顶顶那里……”
林宥骂一声操,双手捞起步融的腿挂在臂弯,阴茎更用力地插进,被子下发出闷闷的肉体拍打的声音还有不明显的水声。两人昨晚弄了好几回,但没有一次是在床上做的,这一早上就让昨晚前功尽弃,林宥还故意逗步融,伸手在两人交合处摸了一把:“出水了。”
步融拧他腰,瞪一眼林宥,却像是在撒娇:“别说胡话。”
“真的,”林宥把手拿出来,故意给步融看他手指上透明黏腻的水迹,两指分开间还拉了丝,“你看,是不是你骚出来的?”
步融被林宥这般直白的发问弄的满脸臊红,闭上眼哼哼呻吟不去看他,林宥下身突然更用力地嵌进,整个人压在步融身上,两手向下手法下流地揉步融屁股,抵着步融耳朵说话:“床湿了。”
步融心想,湿就湿吧,总归能有被子挡着,要大白天站屋子里做这种事,林宥不要脸他还要呢。
两人在床上弄了十几分钟,步融不断地在林宥身下乱扭,身体里的绞紧也没有规律,林宥觉得步融快高潮了,刚一碰上步融的阴茎揉了揉龟头,突然就看他抖的厉害,抓着林宥的肩膀呜咽出声:“不行了、啊…快、浴室……”
林宥也不逗他,捞起步融的腰迈下床走去浴室,刚一把他放下,步融趴在隔断前直接尿了出来,林宥啧一声,在步融还在尿的间隙里抓着步融的屁股操进去,结结实实顶着敏感点,步融拔高音调叫一声,随即流出了更多的尿液,射着尿高潮了。
林宥这次没再弄进去,要到之前拔出来射在了步融后背。过后林宥看着自己射出来的精液,量不多,而且颜色也稀薄,林宥看着皱了皱眉,心想以后不能跟步融这么猛搞了,不然真的会年纪轻轻就虚掉的。
昨夜的疯狂,再加上今早这么一回,步融出来只感觉自己走路都是飘的,本来还想着掩饰一下,但林宥发疯,弄的脖子上一连串的吻痕,再说自己也咬了林宥,隔音好不好先另说,反正昨晚他们俩人的勾当是瞒不住了,索性坦坦荡荡下楼。
果然下楼之后一众人看他们的眼睛里带着暧昧,周诉更是匪夷所思地问了林宥一句:“你是不是吃什么药了?”
林宥一脸莫名其妙:“吃什么药?”
周诉的眼睛上上下下审视着林宥,啧一声。
也不是故意听人家墙角,但他就在隔壁难免能听到些声响,都是成年人也没什么,只不过周诉随意地看了眼时间,从晚上十点到凌晨两点,本以为消停了,没想到到了四点还有动静,说林宥没吃药他还真不信,就特么是牲口也得喘口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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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不想你了
之前阮星舒说的想看日出,结果因为头天晚上喝酒了,大早上没起来,错过了,计划要回去的日子便又往后推迟了一天。
短短几天,步融莫名对这里产生了留恋的心情,在这里太放松太轻松,他可以短暂地逃避,不需要煎熬挣扎,同样还会有人接纳他为他创造新的回忆,所以流连和不舍便更能衬托出他的恐慌,只要一想到回去他要面对和继续承受的,就会压抑的喘不上来气。可短暂的逃避对于解决问题毫无实质性的帮助,如果不跨过去,他依然是那个恐惧过去的懦夫,也没有办法迎接他想要尝试的未来。出来的这趟让步融暗自下了个决定,他想,回去之后,一切都该有个了结,因为他想给那双明亮的眼睛来自他迟来的回应。
临走的那一早上他们看了日出,早上起得很早,都困的睁不开眼,但在日出时又连声感叹,阮星舒张罗着,他们在阳光洒满的海边留下了一张合影。过后收拾各自的东西,坐上车看他们短暂停留过的别墅和海面在身后逐渐变小直至消失,但属于他们的回忆总会以另一种方式永久保存。
不知不觉已经临近八月底,夏天在留下最深刻的印记之后已经着手准备离开,但气温居高不下,空气依然燥热,也许它还在留恋着。林宥这一个与步融有关联的暑假也即将来到尾声,他们于这个夏天开始前相遇,仲夏夜的缠绵,倾盆大雨中的迫切,耀眼时的目不转睛,他们看过山的巍然,见过海的壮阔,经历过众目睽睽下的心动,还有无数个煎熬夜晚时温暖的拥抱。
步融早在回来之后心里就在计划一件事,他缩在壳子里畏惧了太久,像是下定决心,完成这件事之后,他要走出密闭的壳子,去触摸阳光,去重新热爱,再去奔赴一场他迟到许久的恋爱。
步融一早就出门,坐上公交,这辆公交车上的人很多,拥挤着,空气也受到挤压,令步融原本不算轻松的心情更加沉闷;辗转一个多小时,逐渐驶离热闹喧哗的市区,下车之后再倒另一班车,早上他没吃东西,公交车晃晃悠悠走走停停,令他有些头晕恶心;播报里的峄山公墓响起,步融起身等公交停稳之后下了车,深吸一口气,终于缓释了那恶心的感觉,同时心里闷的厉害。
步融去买了一束花,捧在手里能闻到徐徐的花香,花朵白的有些扎眼,站在山下的石阶前深吸一口气,步履缓缓往上走。
快开学了林宥自然想和步融再多待一段时间,给步融发消息问他在家还是店里,可等了好一会,就是等不到他的回复,林宥皱了皱眉,步融不可能这个时间还在睡,于是给步融打电话,却提示不在服务区。
林宥看着手机,眉间的褶皱更深。
又等了几个小时,林宥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再给步融打电话过去时,直接提示关机了。林宥坐不住了,跑去了步融家里,敲了几分钟的门,没人,林宥又跑去店里,店门锁着。
林宥站在店门前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思绪混乱,从早上到现在不见人影,联系也联系不上,步融到底去了哪里?
最后林宥没了办法,和步融熟知并且足够了解他,而自己也恰好认识的人,只有岑理理了。
步融走了好一会才到达山顶的墓园,刚爬到山上时还有些喘,步融缓着呼吸,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墓园静谧安宁,风吹过时拂动树叶有轻微的沙沙的声响,一排排墓碑林立。很长的一段时间步融觉得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那是一个缓慢煎熬明知结局也什么都改变不了的过程,会没有呼吸,身体会僵硬变凉,当然这对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来说是感觉不到的,觉得可怕的,无非是对于活着的亲眼目睹死亡的人。而现在步融看着墓碑并不觉得恐惧,相反他只感受到了孤独。
很久没来了,步融有些忘了在哪个位置,凭着记忆找了一会,在不经意间看到墓碑上方致青的照片时仍会让他下意识呼吸一滞。
四四方方的黑白照片,是用的他生前的照片,表情还很生动,但步融却莫名想到那双空洞偏执的双眼。
步融平复了下心情,缓缓走上前,附身将那束花放在碑前,从山下到山上的距离不短,虽然一路上走走停停,但双腿还是免不了有些发酸和轻微的疼痛。
步融用手撑着弯腰坐在墓碑下抬起的那一小块石阶上,呼吸着山上清凉的空气,他无端焦虑的心情得到缓释,望着远方的山峦,周身终于放松下来,嗓音轻柔低缓,像是在与老朋友聊天:“其实出狱之后我挺排斥来看你的,”
“但你躺在这里是因为我,我又迈不过去那个坎,”
“到后来就变成了……”步融皱了皱眉,“怎么说呢,一个不想完成却又不得不完成的任务吧。”
“我一度原谅不了自己,是我太冲动,如果我当时再冷静一些,或者干脆没醒过来,可能我们俩的境地会跟现在完全不同。也正是因为你是因我而死的,我对你更多的是后悔愧疚,不然……我这辈子都会恨你的吧。”
“我花了几年的时间去习惯遗憾,但还是没办法接受现在的自己,我还是在不断幻想着如果没发生这一切,我现在会是怎样的生活。可能是后来我过的足够糟糕,我只单单幻想一下我本该拥有的平淡的生活,都能让我遗憾后悔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遇见你。我以为这种让我无望又煎熬的生活我会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但是有一天光突然照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