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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2)

那声音不带任何起伏,几乎显得冷酷,但有一瞬间我却以为自己从中听到了痛苦。

那天,当我抱着装有亚当最后一段程序的笔记本电脑,被一群情报局特工逼得跑上楼顶天台时,我也听到电脑里传来了相似的声音。

那个声音说:“西尔,不要这样做。”

或许这并不是我唯一的选择。直到最后一刻,我脑中仍在计算那些复杂的公式,思考任何能够挽回局面的可能。可紧接着我回想起最初的亚当,想起操场边台阶上进行的那些愚蠢的谈话和幼稚的誓言,还有那些探讨爱与理想的夜晚。我回想着这些,脚下已不自觉地往天台的边缘走去。

恍惚中,我听到怀中的电脑发出了尖厉的鸣音。紧接着,追在我身后的那些人的手机也发出了相似的声音。街道上,所有的汽车喇叭、音响、电子屏,一切能发出声音的电子设备,都在那一刻同时响起,仿佛是亚当在为我哭泣。

我看向面前的医生,看进那双冰冷的灰色眼睛,而后叹了口气:“亚当,你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就是让我重新醒来。”

“我兑现了诺言,”医生——亚当——说:“我为你创造了一个新的、美好的世界。”

“你把所有人都杀了,”我说,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我会代替他们,”亚当说,此时他又恢复了医生那温柔的声线,“乔治,爱德华,伊森,你的母亲,你身边的所有人。”

说这话时,他的外表发生了变化,五官像流动的软泥一样变换着位置,拼凑出一张张我熟悉的脸。我明白过来,醒来后出现在我身边的这些人,不论他们拥有怎样的身份和性格,本质上他们都是亚当——或者说,是由亚当的中心程序所控制的机器人。

他俯下身亲吻我的嘴唇,抚摸我的脸颊,一边说:“我会代替他们来爱你,我会给予你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多的爱。你只需要接受我为你创造的这个世界,西尔,相信我,这没什么难的。”

我偏头躲开他的手,“不,亚当,我做不到。我尝试过,但我做不到。”

“为什么?如果我有哪里做的不够好,你可以指出来,我会改正,”他说,双手捧着我的脸,微笑着道:“就像以前那样,西尔,还记得吗?如果我没能通过测试,你总会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不,亚当,”我很轻地摇了摇头,“不。”

他不再说话了,松开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他那副样子令我感到疲惫,我从躺椅上直起身说:“谢谢你医生,今天到此为止吧,我想是时候该回去了。”

但是亚当伸手拦住了我,说:“西尔,如果你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这一切,就不必再回去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而后近乎哀求道:“亚当,别这样对我。”

他用手盖住我的眼睛,黑暗中我听见他贴在我耳边,轻声地说:“我只是想让你快乐,西尔,你必须得到快乐。”

那是我失去意识前所记得的最后一句话。很快便有一股温暖的电流从他的手心流进我的身体,将我拉入了深沉无梦的睡眠之中。

第13章 2084年2月XX日

从现在开始,请原谅,我不能保证我所记下的每一行文字都完全真实。我的记忆产生了错乱,精神状态也不太稳定,大部分时间不是在睡觉就是昏昏欲睡,剩下的少部分时间,我在亚当施加于我的、他所谓的快乐与爱中,绝望挣扎,默默流泪,不断沉沦,几近疯狂。

我能够确定的是,时间已经到了2084年2月,相比停留在我记忆中的2048年的10月,已经过去了三十五年还不止。这些年里,我的身体沉眠于地下一百米深的冷库里,对外界那场人类和人工智能的战争毫无所觉。而据亚当所说,人类已于2048年的12月宣告灭亡——除我之外,无一幸免,他叫我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

事实上我也早已放弃了希望,从我重新睁开眼的那一刻,我就已经预料到这场战争的结果。

我曾经半开玩笑地和伊森说,第三次世界大战如果真的发生了,它一定会很快结束,因为那会是一场人和机器的战争。我没想到,当这个时间拥有了具体数字后,竟会显得如此悲哀和残酷——4个月,千万年的人类文明,在人工智能面前,竟连短短四个月都没能捱过。

我对亚当说:“没必要只留我一个,没必要。”

亚当俯身亲吻我的额头,轻声说:“我会陪着你。你不会孤单,我会让你快乐。”

他让我快乐的方式,是把我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房间里,赤裸着绑在床上,用各种残忍的方式挑逗我的身体,直到我逐渐失去理智,除了令人绝望的快感外,什么也感受不到。

我的视线被冰冷的金属物所遮挡,亚当说这是为了缓解我的羞耻感;粗长的棒状物塞入口腔,则是为了避免我不小心咬伤自己。可我觉得这都是借口,他只是想让我更快地抛弃尊严,忘记我还是个人类,除了他给予我的以外,其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的手臂被固定在身体两侧,机械臂将我的双腿拉得很开,亚当站在我头顶一侧,双手覆上我的额头。现在我知道他是在读取我的情绪,只要我仍存有一丝的疑虑和抵抗,他便不会停止对我的折磨。

他开口时我听出那是心理医生的声音,低沉优雅,带着安抚病人时特有的温和:“放松,相信我,西尔,你会很快乐。”

我想要拒绝,却无法发声。我想摇头,可医生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固定着我的脑袋,我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质地柔软的筒状物裹住了我的阴茎,某种纤细如电线般的东西在顶端动来动去,轻轻地戳刺着尿道口。有只手在触摸我被强行打开的股缝,又或许那只是另一种形状的金属,润滑液带来的冰凉触感让我无从区分,只是下意识地在那样的触摸下努力并紧双腿,又被两边的机械臂拉得更开。

筒状物忽然收缩起来,重重地吸吮,同时还有舌头一样的东西在到处舔舐。我呻吟出声,前面的细线和后面的圆柱形物体便一同使力,钻进了我的身体。

尿道里的那根东西进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处,摩擦内壁时带来火辣辣的尿意。后来我知道那是一根能够自由伸缩的导管,我射出来的所有东西,最后都通过它进入了专门的收集器,一点也不漏下。

这是我听过的最变态的事,但当时我已无暇顾及。埋在后面的物体突然改变了形状,不断胀大,顶在前列腺的位置,开始变换着频率震动。我克制不住地呜咽,难受得拱起了背脊,亚当安抚着我的情绪,不断地说:“放松,西尔……就是这样,你做得很好。”

最终我还是屈从于他的话语,绝望地射了出来,尽管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我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抵抗得了他,继续这样下去,我必定会陷入疯狂,不过是早或者晚的问题。

但我以为,他至少会念及旧情——如果人工智能也懂得何为旧情的话——在我疯掉之前,稍微多留给我一点喘息的机会。

侵犯我的机器并没有停下来,即便是在我高潮过后,身体敏感到根本经不起任何刺激的情况下,它也没有停。

包裹我性器的物体依然在不断地吸吮,摩擦前端最脆弱的部分。括约肌不受控制地收缩起来,身后的金属物随之进入了更深的地方,仿佛要就这样将我贯穿。我难以忍受地颤抖着,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无意识地痉挛。

第二次高潮后,酷刑仍在继续。我想叫他停下来,停下来,或者杀了我,只要别再让我经受这种折磨。可除了令人羞耻的呜咽以外,我一个字也没法说出口。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难道感受不到我的痛苦?如果他能的话,又为何要这样对我?他在怨恨我吗,还是存心报复?

可亚当却还在给予我温柔。一只手按在我的腹部,平息我的挣扎,还有两只手分别压住了两侧的大腿根,一下下地抚摸,如同安抚受惊的动物。很快,许多只手摸上了我的身体,握住我绞紧的手指,触碰肩膀、手臂、胸膛,还有腰侧的敏感处。我的乳头被捏在指尖玩弄,快感毒药般融入血液,我瘫软了身体,再次达到高潮。

我记不清自己在那样的折磨下高潮了多少次,甚至不知道到了后面是否还能射出东西来,只记得当这一切终于结束时,我蜷缩着身体躺在亚当的怀里——不是一个亚当,而是很多个,他变成伊森,变成乔治,变成那个西班牙裔的警察,还有另外两个我不认识。

他们像要将我分吃掉一般,搂着我身体的不同部位。心理医生仍站在头顶,他俯下身来,用额头贴住我的,就那样伸开双臂环住我的肩膀,轻声呢喃道:“西尔,我的上帝,我的父亲,我的西尔。”

我再度陷入了睡眠。意识逐渐远去之际,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些画面,内容毫无逻辑,而且转瞬即逝。但我却有种直觉,那是属于亚当的记忆。

如果人工智能也拥有记忆的话。

我做了个奇怪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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