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齐喑嘴里津津有味嚼着的磨牙肉干在震惊之下被他一把扯断,发出了细微的断裂响声。
刺激!太刺激!
宋老板因为哥和周云山聊天吃醋,为爱发狂把人强压在床上听他表白,这两人连腿都缠在了一起!
天!呐!
宋驹还在喋喋不休,他像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搂着怀里的庄子殊,端着腰把他往上送了送,让他的头能够靠在自己宽阔的胸腔锁骨处,说的每一句话就像扩音了一般把庄子殊的脑袋震的嗡嗡响。
“我……就是喜欢……你,喜欢……嗬,你身上……味道……全部,反正……你不许……跟别人靠……太近。”他像个抱着心爱玩具不肯松手的孩子,只想赌着气把心里的不高兴全都吐出来,还霸道的不许他接近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小孩儿。
“!!!”齐喑无声呐喊,门后手指都扭曲成了无法描述的形状,像个返祖猿猴。
庄子殊耳尖泛红,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从宋驹的禁锢中解脱出一只胳膊,白皙的手掌盖在他的嘴唇上,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小朋友式告白。
“你现在失了智,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谈。”庄子殊怀疑是被子和空调的热气熏的,他感觉自己脸上有些烫的出奇。
宋驹笔挺鼻下覆盖着的手满是香气,他的脸往前探了探,最终把两片冰凉的唇贴到了温热的手心中。
“!”庄子殊像被烫了一下似的收回了手,这会儿他终于缓过了尴尬劲儿,头疼的推了推宋驹的下巴,“脑袋离我远点。”
离远点是不可能离远的,宋驹只微微松了点胳膊,就再任由庄子殊怎么说也不肯做出任何反应了。
看起来不等到他恢复神智,自己怕是没法从他怀里挣脱出去,庄子殊又尝试了几回,认命的被人牢牢箍在了胸前,两相无言,最后不知在何时沉沉的睡了过去。
齐喑贴心的把门上最后一条缝关牢,带着无法控制收敛的贼笑蹑手蹑脚的跑回了三楼,扑到床上狠狠地冲空气挥了两拳释放心中的兴奋。
好事当前,他不能在楼下拖后腿碍他们的事儿!
怀里的人不再试图挣动,宋驹也在反复强调后,终于安安静静的不再继续自己那让人羞耻的碎碎念,改成无声的端详庄子殊泛着红色的睡颜。
就这么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一小时,两小时后……
“嗬,”接收了过于庞大且惊恐信息的宋驹连人话都没能说出来,下意识的憋出了一句丧尸般的嗬叫。
他的腿还强硬的安插在庄子殊笔直的□□与之纠缠,一只手搂在人的肩头,另一只手搂住了人家的腰,庄子殊轻浅而带着热气的呼吸还一下一下的吹拂在自己的锁骨处,这一切都显得……过分旖旎。
他……仗着丧尸化和人家表白了,还是那种搂着人不肯放碎碎念叨了半个多小时的那种表白。
宋驹两眼放空,表白就算了,这又是什么丢人的表白方式,跟个没长毛的小屁孩一样,翻来覆去就只会说:我喜欢你,你只能喜欢我,你不许喜欢别人,你哪里我都喜欢。”
半个多小时,整整半个多小时啊!
他懊恼的想要抓一把自己的头发,刚一动弹,怀里的庄子殊就略显不耐的叮咛了一声,他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暗戳戳的给人调了个舒适位置抱紧了。
表白都表白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出门前,他本来还没理清周云山讲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但现在看来自己的潜意识,似乎已经不容他拒绝的帮他做出了选择。
【作话】
第60章 你同意了
“紧……”庄子殊在睡梦里抗拒的推了推周围, 感觉自己像被箍在了某个极小的空间里,想动一动身子却无法成功的不适让他从黑暗中开始苏醒。
宋驹的手自然的从他的肩头扶上他的后脑,充满安抚意味的揉了揉, 他也没有恢复自己清明的思维, 只是下意识的做出了行动。
一觉睡醒,自己还在宋驹的怀里, 庄子殊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试图趁着睡意从身边人的禁锢中撤出身子来。
“别闹,”宋驹眼睛还未睁开,就先把人重新往怀里送了送,低沉带着哑意的嗓音在头顶懒懒响起。
“差不多得了你,”庄子殊的脸差点印到了宋驹脖颈间的皮肤上,忍不住带着些恼怒的硬撑起了身子。
动作幅度太大, 带的宋驹终于睁开了眼睛。
庄子殊上身半撑,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宋驹暗含迷茫的一张俊脸, 语气不善,“醒没醒?”
宋驹“咕咚”一声喉头滑动, 咽了一口口水, 下意识就想装傻, 又生生的忍住,“醒……醒了。”
“醒了还不松开。”庄子殊精准拍上了自己腰间冰凉的大手,还有依旧纠缠在一起的两双长腿。
薄而贴身的毛衣下是手感极佳的坚韧腰肢, 宋驹不着痕迹的摩挲了一下后慢慢移开了自己的手。
束缚在自己身上的障碍终于消失了,庄子殊理了理凌乱的翘毛挺直了腰杆, 盘腿坐在床头边正对着宋驹, “聊聊吧。”
宋驹自知理亏, 像做错了事儿的小媳妇一样低敛着眉目, 乖乖巧巧的等着庄子殊的盘问。
“你干了什么自己有印象吧?”他的骨节被按的“咯咯”作响,“趁你现在清醒,告诉我到底是对食物的那种喜欢,还是——”
“是对人的喜欢。”
未等庄子殊把话讲完全,宋驹就已开口接上了后续,他眸色沉沉,和庄子殊认真的对视,意图让他明白自己的话并不是开玩笑。
“你……”庄子殊猛然间哑口无言,他嘴张张合合,脑中预想好的话术全部被搅乱,仿佛有支笔刷强行给他涂上了空白,他只听到自己愣愣的问:“什么时候?”
相比之下,宋驹就显得非常的坦然和从容不迫,“不知道。”
“是周云山找我的时候点破的这一切,在这之前,我自己也不知道竟然是这样不同的心思。”宋驹捞起庄子殊垂在床上手腕,冰凉的手冻得庄子殊瑟缩了一下,手指难以自控的蜷起。“他还说你没法接受一个丧尸。”
宋驹认真的低头将手覆了上去,把指尖一根一根的重新舒展开,“我没有躲避的习惯,先前没想明白的时候我拖了好一会儿,但现在我想……已经很清楚了。”
他是清楚了,但是自己要迷糊了!庄子殊哪怕末世降临也从未陷入过如此难言的境地,而他二十多年贫瘠的单身经验却无法给他提供任何帮助。
偏偏身前宋老板还继续不依不饶的询问,步步紧逼,那模样势必要在今天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