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冰坐地铁来的路上出了汗,又在站台里吹足空调,好不容易赶到程呈家,还被宋柏铠和两个打手轮番欺负。加上临近期末,学业繁重,如今再发汗,在做爱的时候发起烧来。
宋柏铠皱眉,探林语冰额头的温度,果然比自己热些。起身捡回仍在茶几上的外套盖在林语冰身上,宋柏铠出门叫阿钟买支体温计回来。
“记得要水银制的,电子不准,白费功夫。”他嘱咐道。
阿钟阿杰一直在门外等候,唐楼隔音差,两人将林语冰的娇喘呻吟听得一清二楚,如今连直视宋柏铠的胆子都没。
“铠少,唔好担心,我速去速回。”
阿钟腿脚快,不出十分钟就买回体温计。林语冰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宋柏铠打发他俩先回,仔细拆开包装,用酒精棉把银色头部消毒,掰开林语冰的臀瓣,把温度计插进后穴。
林语冰察觉到异物感,难耐地呻吟,被宋柏铠一巴掌打在股缝里,“测温也发骚。这么色的BB不拿来还债好可惜。”
口腔测温,腋下测温,有几个人会舍近求远用后穴测?宋柏铠分明在玩弄他。
抹过酒精的体温计表面凉飕飕,林语冰全凭穴肉的热度将其暖化,穴壁两三分钟后才停止无规律的痉挛。
宋柏铠坐在床边,眼红心热地看林语冰陷入干性高潮。
“唔东西可射?”他体贴地帮林语冰撸动阴茎,还照顾到下方两颗沉甸甸的囊袋。
林语冰头脑昏沉,只觉得小腹一紧、一麻,后穴反复收缩,而后变得湿淋淋,竟把细长的温度计直接冲了出来。
宋柏铠挑眉,看着床单上满是水光的一根玻璃柱,出言侵犯:“自己捡来看,告诉我多少度。”
林语冰抬头望他,乖乖照做。
38.5摄氏度。按照后穴测温减0.5的规矩,实际体温也有38。
“私家诊所去不去?我载你。”宋柏铠征求林语冰的意见。
发烧时肯定不能继续做爱,宋柏铠再混蛋,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林语冰摇头,小声嘀咕:“想回家,吃楼下的生滚牛肉粥。”
宋柏铠失笑,他没想到四年过去,林语冰的最爱竟从甜芋圆变成牛肉粥。
载林语冰回家,宋柏铠没去小店买粥,直接叫家里的厨子来烹。可惜林语冰住的屋子里灶台还没正常人家的半个洗手台大,体态丰满的大厨挤在逼仄的空间里忙来忙去,样子滑稽万分。
“你系唔系喺梦游?”宋柏铠环视四周,眉头紧锁,“呢破屋乞丐都嫌。”
他故意粤语夹着普通话说,以在土生土长的港岛厨子和半路来港的林语冰之间寻找到巧妙的平衡点。
当初林语冰赶着申请季的末班车拿到大学offer,来港来得匆忙。开学初时勉强租到位于德辅道西的顶层,价格虽好,却狭小闷热,步行半小时才能走到日常上课的教学楼。
“收拾东西,半个钟后我call人帮你抬,今晚酒店住。”宋柏铠说着,拿出手机联络阿钟。
林语冰诧异道:“干,干嘛?”
宋家势力虽大,但好像还没权直接遣送他回内地吧。
宋柏铠耐着性子解释:“搬家,换好住所。”
林语冰住得的确不舒服。他从前也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可惜现今落魄,连读书钱都是打工赚来的,早没资格挑三拣四。
他想反驳宋柏铠,被抬手打断:“唔好啰嗦,吃完休息,一小时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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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房屋以呎为单位,十呎大概相当于一平米。宋柏铠替林语冰选的房毗邻大学地铁B2出口,有露台有会所的酒店式公寓,堪堪二十五平,月租一万七港币。
宋柏铠依旧是从前的铺张作风。
隔天明明叫林语冰步行穿地铁站搭扶梯上学就好,他非要开着跑车载人从山道绕,一路尾尘奔扬,就差送到教室门口。
林语冰无心搞特殊,更不愿被同学在背后指指点点。可宋柏铠偏说他在发烧,病人需要好好修养,不能太过劳累。
林语冰拿人手短,只能放宽心搭了宋柏铠三天的顺风车。
好不容易等到周末不用上课,林语冰整理好画材打算去参加社团活动,刚下电梯就在一楼大堂撞见来办理入住的宋柏铠。
“早晨,语冰BB。”宋柏铠扬眉,朝林语冰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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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涉及指奸,后穴测温。看太多狗攻猫受,于是自割腿肉来搞点猫攻狗受。
第3章 同居
宋柏铠搬来学校旁同住,这是林语冰未曾想到的。毕竟酒店式公寓里最顶级的“千呎豪宅”也不过一百平,还不如宋家半层楼的面积大。
帮林语冰选房时,宋柏铠特意挑了单人间,在最大程度照顾林语冰自尊心的同时给他最佳的生活条件。但若想和林语冰做邻居,宋柏铠就不得不放弃高层的总统套间,来九楼住林语冰隔壁的单人公寓。
林语冰的油画社团活动自然没去成,他被宋柏铠拉着去附近的惠康采购生活用品,两人在麦记简单吃了口中饭。
下午一点是就餐高峰期,既有忙里偷闲来堂食的工作党,又有刚下课饥肠辘辘的大学生。宋柏铠对着点餐机犯难,反复三次付款失败,引得后面排队的顾客侧目。林语冰看不过眼,主动从座位起身帮忙,不出半分钟搞定。
宋柏铠面子上难免有些挂不住。他从小成绩优异,接管公司后更是实绩满满的KPI狂魔,可偏偏过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生活自理能力几乎为负。
嚼着酥脆的薯条,宋柏铠食不知味。他上下打量林语冰,问道:“从前你最娇气,现在怎么穿条掉色牛仔裤就出门,都不打扮。”
林语冰正在开朱古力奶昔的盖子,听到宋柏铠的话,手腕一抖,两滴冰凉的深棕色奶昔喷到今早刚从烘干机里取出的纯白T恤上。
“可能是没什么心情吧,学习忙,社团事也多,我还想趁reading week的时候出去做兼职家教。”林语冰语气平和,端起盛夏里液化结出水珠的背壁。
宋柏铠轻笑,“不至于吧,然姨舍得让宝贝儿子做打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