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宋柏铠的话,林语冰气焰熄灭,在盛夏晚间闷热的车厢中连打两三个冷颤。从前是他把宋柏铠想得过于美好,居然奢望一个舞刀弄枪的黑道少爷能饱含怜悯共情之心。
林语冰偏过头,不去看宋柏铠,眼泪如断线珠子般滑落。
“睇我,边个准你转过头嘅?”
宋柏铠无心顾及林语冰对粤语的生疏。可他的肢体语言与表情太过浓烈生动,能将林语冰不懂的词汇搭配绘声绘色地表达出来,精准传递其中的轻蔑、厌恶与折辱。
两人如此僵持十分钟有余,宋柏铠压在林语冰身上粗重喘息,嘴唇刚好吻在他汗涔涔的颈部。
一道车灯光打过来,宋柏铠起身把自己的西装外套随手扔给林语冰,命令道:“穿好,司机来接。”
林语冰哑声问:“你不开车吗?”
宋柏铠嗤笑,居高临下地睨着林语冰,“你不配我载。”
林语冰恍惚,仿佛一切又回到他与宋柏铠初遇的原点。
-
司机驶着加长迈巴赫接到两位少爷,却也察觉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两人坐在后座全程无交流,林语冰的眼眶还红红的。
回别墅的路程不短,加上交通管制最少需要四十分钟。车子刚开出度假村,宋柏铠掏出遥控器,升起驾驶位和后座之间的隔板。
这张板不仅阻挡视线,更有隔音功能,就算宋柏铠脱了裤子当场肏林语冰,前排的司机也未必能听见。
林语冰在封闭空间中被无名恐惧吞噬,瑟缩着往左边车门靠。宋柏铠长臂一揽,将他拉进怀中,扯掉他身上的西装外套。
“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跟你顶嘴的……”林语冰肩头裸露,前胸也敞开一大片。
宋柏铠冷哼,腾出手拉开身侧的收纳小柜,从里面拿出一把剪刀。他把尖端抵在林语冰的腰窝,借助车辆过减速带的颠簸恐吓怀中受惊的小狗。
宋柏铠只是想剪开碍眼的裙子布料,可林语冰如惊弓之鸟,以为宋柏铠真的要他皮开肉绽,酸涩涌上鼻头眼角,呜呜地低声抽泣起来。
“现在害怕太晚,唔听话嘅小狗必须挨罚。”
宋柏铠毫不留情,三两下将林语冰身上的香槟色长裙剪碎,任布料零散地铺在脚下。
林语冰几乎浑身赤裸,泪流了满脸,在宋柏铠怀中充当无助的性爱娃娃。宋柏铠往手上糊了些男士精华,两指并拢狠狠往他后穴里捅。
“呃啊……哥哥,求求你,不要在这里……”林语冰第三下时便被顶到敏感点,阴茎也跟着勃起,把内裤撑出小包。
宋柏铠对林语冰的反应十分满意,折辱他的念头更加嚣张。车子本身的颤动已经无法满足他的施虐欲,宋柏铠快速抽动手指,疯狂肏弄下打出的白沫从林语冰的后穴溢出,好似刚射出的淫靡精液。
“骚狗狗,今晚温伟矗估计也想你上佢嘅床,你会唔会应成?”宋柏铠帮林语冰从骑乘位变为仰卧,以便他更用力地侵略。
林语冰立马否认,眼泪疙瘩随着摇头的动作飞溅在宋柏铠手背。宋柏铠张口舔掉林语冰的泪,手中抽插的动作也随即停止。
“哥哥?”林语冰即将攀上高潮,询问的语气里藏着难以察觉的欲求不满。
宋柏铠整理衣襟,端坐在距离林语冰一个身位的地方,仿佛方才指奸继弟的人并不是他。
“你叫温伟矗碰过,脏。”
短短八个字,瞬间将林语冰的心捏成粉齑。他甚至有了不顾一切打开车门纵身跃下的冲动。
世人总用“风流”美化淫乱的公子,而转头为羞涩的乖宝淫刑加身困其一生。林语冰不明白他做错了什么,难道宋柏铠连最简单的礼节都不懂,非要他碰倒酒杯后不管不顾潇洒离去才好?
颤抖双臂抱住不着寸缕的身体,林语冰连大哭的力气都已经丧失。司机驶过闹市,有穿露脐装的女孩满眼羡艳地朝车窗里看,林语冰面无表情地望着单向玻璃,满心渴望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
他第一次有了想要逃离宋柏铠的念头。
--------------------
本章涉及言语羞辱,指奸。
第15章 冷战
林语冰和宋柏铠陷入漫长的冷战。
从Party冲突后,宋柏铠连续一周都没有回家,直接和学长跑到深圳参加展销会,美其名曰为父亲进军内地探路。宋成珏懒得戳穿儿子贪玩的心思,干脆给打过去小一百万,叫他少来打搅自己难得的台湾旅行时光。
每当结束一天灯红酒绿的生活躺在五星酒店柔软宽敞的大床上时,宋柏铠的太阳穴都会突突地跳,闭上眼便会想起林语冰梨花带雨的模样。他烦躁地打开WhatsApp,里面只有温思晴发来的骚扰消息,林语冰的对话框还定格在八天前。
在深圳这些日子,宋柏铠心绪平静许多。偶尔午夜梦回时,他会生疏地反思,犹犹豫豫地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偏激无理。可惜他的自省太流于表面,虎头蛇尾,反复无疾而终。
第二个周末晚间温伟矗打来电话,再次替温思晴的跋扈行为道歉,临挂断时还是忍不住询问了林语冰的近况。
宋柏铠的醋坛子仿佛随身揣着,碰见温伟矗和林语冰就自动敞开盖子。
他酸溜溜地答:“唔知啊,我不在香港。”
温伟矗惊讶地问:“你不在香港?”
宋柏铠被温伟矗骤然提高的声调惊醒——自己不在香港,岂不是给了温伟矗接近林语冰的机会?
他这个大傻瓜。
于是宋柏铠匆忙跟学长打过招呼,连夜收拾行李,驱车驶上跨海大桥。
-
凌晨两点宋柏铠回到浅水湾别墅,管家提前接到消息,恭敬地候在门口。
见到管家,宋柏铠开口就问林语冰:“他睡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