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香港仍有黑帮敢把群架打进警署,林语冰自然知道他们的厉害。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地毯上,林语冰问:“要坐多久?我可以去看她吗?”
宋柏铠摸摸他柔软的发丝,“目前还不知道要判多久。”
林语冰不敢再讨价还价。如果有谁间接导致方然的死亡,即使方然并没有尽到母亲的职责,他也不会原谅那个人。宋柏铠没有直接带着关子杰来处置方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那……”林语冰欲言又止。
宋柏铠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耐心解释:“你母亲跟着宋成珏,暂时唔会有人身牙烟(危险)。但佢最好唔好动歪心思乱跑,否则我就唔得保证了。”
“可哥哥为什么要带我走呢?”
宋柏铠用勺子舀起一颗芋圆,塞进林语冰喋喋不休的嘴巴。他不想再听见有关方然的问题,继续回答下去总会到达怒气爆发的极值点。
“吃饭。”他命令林语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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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宋柏铠在吧台的长桌上处理文件,林语冰心神不宁,坐在飘窗里俯视街道匆匆而过的行人与车流。
说起方然,林语冰最直接的感受不是浓烈的爱和无法割舍的依赖。他似乎只是习惯方然这些年的陪伴,如果方然死了,除去在ICU昏迷不醒的外婆,他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再有亲人。
孤独已久的浮萍最怕失去,哪怕消散的只是一缕微不足道的空气。林语冰正是如此。
宋柏铠同样烦躁,他合上笔记本,转头发现林语冰正弯腰在冰箱里找冷饮喝。林语冰丝毫不注意自己的姿势,穿着短裤把圆润饱满的臀部撅起来,看得人心猿意马。
宋柏铠轻手轻脚地走近,扯下林语冰的短裤,用还未完全勃起的阴茎磨他的臀缝。
“啊!”林语冰惊呼,手中的饮料漫出杯沿,洒在脚面上。
“骚BB,拿个饮料都勾人,我哪里敢放你走?”宋柏铠快速撸动阴茎,在完全勃起后迫不及待地肏入林语冰的后穴。
林语冰的身子随着宋柏铠肏干的动作往前拱,乳头快要贴在冰凉的冰箱门上。宋柏铠抱起他变换体位,两人滚到地毯上厮磨。
三四天没做爱,宋柏铠蓄的精又浓又多,把林语冰的小穴射得满满的,滴滴答答地直往外流。一轮显然不尽兴,他压住林语冰,二话不说继续征伐。
在林语冰的印象里,宋柏铠极少叫床,可今天他不停地在自己耳边呻吟,哼唧得像第一次上床的小处男。林语冰荡漾的春心在苦涩的愧疚中浸泡,虚度良宵。
“哥哥……我要到了……”他拍拍宋柏铠紧实的背。
宋柏铠抬起林语冰的双腿抱在胸前,性器猛烈地进进出出,几乎要把两颗囊袋也塞入后穴。肉体拍打声此起彼伏,林语冰不住摇头,像艘漂浮在汹涌海面的小舟,又迎来宋柏铠的释放。
“哥哥!射了……射了……”林语冰无助地颤抖,任自己的精液粘在宋柏铠的小腹与耻毛。
“BB,答应哥哥,不许偷偷跑掉。”
云雨过后,宋柏铠抱着林语冰倒在地毯上。他们贴得很近,脉搏几乎要合二为一。
林语冰贪婪地感受宋柏铠的体温,心被悄悄撕出一个裂口。
呼吸稍微平复,他问宋柏铠:“哥哥,可以帮我把虾饺接过来吗?”
一向讨厌狗狗的宋柏铠欣然同意,因为只要有虾饺在身边,林语冰就多重牵挂,不会为了方然轻易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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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doi
第26章 暴露
宋柏铠软禁了林语冰。他去接虾饺,也不忘警惕地把公寓门从外反锁,防止林语冰出逃。
开车回别墅的路上,宋柏铠反复想起关咏恩和宋成珏。
母亲生病时宋柏铠刚好十二岁,少年在整个青春期里缺少可以吐露心事的人,性子变得愈发乖张古怪。宋成珏整日忙于生意,有时宋柏铠一周都见不到父亲一回。
渐渐地,宋柏铠开始用闯祸、忤逆和混乱的感情关系来博得宋成珏的注意,哪怕父亲肯骂他,也比不理他要好得多。
车子驶入院内,整栋别墅寂静得可怕,连门前打扫的佣人都战战兢兢,呆立在跑车边不知所措。
管家提前得到通知,提着笼子从后院走出,恭敬地对宋柏铠说:“少爷,你唔使亲自嚟一趟嘅(您不必亲自来一趟的),我可以派人送过去。”
宋柏铠没接他的茬,话锋一转:“嗰女人喺边(那女人在哪)?”
管家伶俐,立刻省去平日挂在嘴边的“太太”称呼,“喺佢房间,被锁起嚟了(在她房间,被锁起来了)。”
“记得畀送食饮,睇好佢,冇畀佢跑出嚟(记得给送吃喝,看好她,不许她跑出来)。”宋柏铠提起笼子,转身离开。
看着少爷的背影,管家微微叹气,在别墅大门口驻足良久。
回程路上下起小雨,宋柏铠故意把车子开得很慢,脑内游思万千,不知该聚焦在哪处。
快到端午节,山道麦记十字路口边有卖五彩绳和纸葫芦的阿婆。宋柏铠停好车,挑了两根绳和两个彩色葫芦,打算带回去给林语冰解闷。
阿婆见他穿着讲究,忍不住赞叹道:“依家后生很少纪念祖宗啦(现在年轻人很少纪念祖宗啦),难得你有心。”
宋柏铠轻笑,随手又拿起一盒白嫩嫩的凉糕,告诉阿婆不必找零了。
晚高峰的西营盘人潮汹涌,即使是雨天也难以阻挡街上过客的行色匆匆。宋柏铠望着蜿蜒而上的山道和偶尔经过的红色taxi,眼眶逐渐湿润。
关咏恩曾对他说,端午节前买来纸葫芦,在节后第一场雨后扔出窗外,这是习俗。
有那么一瞬间,宋柏铠希望自己可以和雨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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