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铠得到鼓励,伺候得愈发心甘情愿。最后林语冰前面后面一同高潮,脱力地瘫在床上。宋柏铠简单整理好衣服,起身为林语冰脱掉牛仔裤,却发现他小腿磕得青一块紫一块。
方才王琛不顾林语冰脚下不稳强行把他拖进胡同,留了这些伤。
宋柏铠从抽屉里翻出一瓶红药水,却犹豫着要不要为林语冰简单处理伤口。纠结过后,他还是收起药瓶,拦了辆出租车把林语冰送到离家最近的医院。
医生听到宋柏铠的香港口音,自然而然地相信他的说辞:他在胡同里捡到喝醉酒的林语冰,好心送来医院。
简单检查过后,医生并没有在林语冰身上发现其他伤口,连后穴里的精液也被宋柏铠清理干净无从查证,只有他微微发红的脸颊昭示着方才的隐秘情事。
宋柏铠垫付过医药费,在急诊门外徘徊许久才恋恋不舍地走出医院大门。京市晚间的风打在脸颊掀起微弱的痛感,宋柏铠坐在人行道旁的长椅上,点燃一支烟。
透过氤氲的烟雾,他看到许多,眼底却宛如空无一物。
现在的宋柏铠抑郁、休学、靠宋成珏出钱治病修养,比从前那个纨绔子弟还要糟糕。他仍旧无法给林语冰一份庇护,甚至自身难保。
他还没有资格重新踏入林语冰的世界。
[我打算复学,应该能赶上新嘅semester]宋柏铠给父亲发去消息。
手机屏幕暗下,他彻底隐匿于京市陌生的万家灯火中。
--------------------
doi了——
第40章 初晨
王琛下药的剂量不多,何况这东西在人体内最多就能停留四小时,林语冰的化验结果显示完全正常。宋柏铠出钱包了一件VIP单人病房,林语冰无需跟其他病人挤急诊室床位,昏睡到第二天早晨才清醒。
林语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四肢与躯干的知觉都化为最淡,下体的鼓胀感愈发明显——他晨勃了。林语冰极少在晨间有反应,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记忆的断片浸泡在昨晚王琛递来的最后一杯酒里,除了觥筹交错,他再想不起任何事。
思绪软绵绵地漂浮,林语冰选择接纳突如其来的情潮,先纾解欲望。两腿夹住被子,他用阴茎磨蹭棉花被挤出的凸起部分,把手悄悄探进内裤。
兵荒马乱的生活里,连手淫都成了奢侈的放松。林语冰速战速决,射在自己手心,刚要拿卫生纸擦拭时,病房门被敲响。
咚咚咚——
林语冰打了个激灵,连忙攥紧手心藏进被子。黏糊糊的精液在指间漫开,他心虚不已,脸颊烧得通红,头脑晕晕。
“查房,方便进来吗?”门外传来低沉悦耳的男声。
嗓子扯得生疼,林语冰好不容易发出可怜的一个“进”字。从昨晚到现在他只喝了宋柏铠喂的两口水,如今口干舌燥,吞咽唾液的动作都会惹得喉咙刺痛。
查房医生得到允许,推门而入。林语冰鹌鹑似地缩起闹袋,逃避来人的视线。
见林语冰这副模样,医生哑然失笑:“我这么可怕吗?好想要吃了你似的。”
医生站在床边,声音拉近,让林语冰觉得愈发亲切熟悉。
忍不住偷偷睁眼去瞧,林语冰难掩惊喜:“初晨哥……?”
拿着文件夹的医生手腕一顿,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低头仔细打量林语冰。大概十秒钟过后,他睁大眼睛,惊讶地问:“语冰,是你?”
-
林语冰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自己会在京市再次遇见初晨。
十三岁时林语冰跟方然在京市生活过一段时间,初晨是他们的邻居。林语冰还在上初中,初晨已经快高中毕业。每次相遇时都见初晨手中捧着厚厚的医学书籍,彬彬有礼地朝他点头微笑。
如果初晨哥哥能些再张扬些就好了。林语冰从小就对温文尔雅的男性缺少兴趣,一心想让初晨那张完美的脸蛋长在混蛋少年身上。
两年后方然再次改嫁,林语冰随她南下,就此渐渐断了与初晨的联系。再度重逢,初晨已是大四实习医生,林语冰则变成他的病人。
仔细翻查林语冰的病例,初晨发现他有些擦伤,伴随轻度营养不良。
“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瞧你这腿青青紫紫的,自己受苦。”初晨记录完毕,打算让小护士用他的卡买一份早餐来给林语冰吃,“我记得你爱吃河粉和小笼对不对?”
林语冰愣住,而后连忙点头。
初晨对着病例查漏补缺,问道:“昨晚你神智不清,过敏史这一栏没有填。你有什么药物过敏吗?我现在补一下。”
林语冰支支吾吾地答:“药物没什么过敏的,就是……就……”
初晨心生疑惑,“怎么?”
“我对……其他男性的精液……过敏。”林语冰就快羞得把头埋进枕头底下,说到最后连看都不敢看初晨一眼。
初晨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后换上医生公式化的标准微笑,“知道了。一会儿会有护士送饭过来,按时吃早饭,不然可能会低血糖。”
林语冰道谢,“那个,我想问一下昨晚是谁送我来的医院呀?”
“我没看见那人。”初晨摇头,“昨晚我不值班,听同事说是个路人,发现你喝醉晕倒在胡同里了。”
林语冰心里打鼓。昨晚他喝得烂醉,难道没有任何同事送他回来?
“可惜了,我还想亲自谢谢他呢。”林语冰微微叹气。
初晨摸摸他炸毛的头顶,安慰道:“没关系,有缘总会再见,你说不是吗?”
林语冰会意,回以微笑。
从医院离开时,初晨主动留了林语冰的联系方式。想到多年前联络用的QQ号码早在列表里躺尸,林语冰看着初晨带有听诊器图案的微信头像,心中感慨万分。
辗转多时,他又回到京市,见到故人,却总觉得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