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见过在商界中的池颜川, 从来没有这样的小心这样怕失去。
还记得在火灾的那天, 他冒着巨大的烈火奔他而来, 将手掌都烫的蜕皮,在不知道生死的的情况下也要陪着。
十八楼的一跃而下,是死亡的地狱也是重生的枷锁。
他那时候说;就算是死,我也陪你。
两个人对坐在沙发上,光影斑驳在他的脸上投射出深邃的凹陷,池颜川瘦了。
无数次想要在池颜川身边逃离的自己,此刻心中也透出几分不舍。
人这一生做不到辉煌,但是应该做到及时行乐讨得自己欢心。
从来没有人在乎蒋野的苦想为他分担半分,池颜川现在学着心疼,蒋野看的清楚。
兜兜转转,痛苦是他,可能牵动自己心的人,也是他。
听不见他的回答,池颜川起身,那双腿拖着他向卧室中走,他不想让蒋野再看见易感期中狼狈的自己。
落寞的背影藏着他的难耐:“蒋野,你走吧,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过....”
趁着他易感期根本不能出门的时候,走到天涯海角。
走到他们这段情的尽头。
蒋野却只看见他还在流血的腺体和那一颗现在满心是他的心脏。
曾几何时,这一幕好像是梦境一般虚幻,天之骄子的池颜川也学会了妥协,想要他开心就好。
最后的夕阳光彻底消失,整个城市在日暮之间是最为漆黑。
街灯都没有开,落地窗外是车水马龙,客厅中的水杯被蒋野起身的动作弄撒了,玻璃杯就这样跌落在地毯上染湿了一大片昂贵的布料。
池颜川的腰上被环绕扣住了一双手,他僵站在原地。
低头的时候一滴眼泪砸在了蒋野的手背上,绯红的脸和难过的眼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了张嘴,池颜川却没有办法发出一点声音。
蒋野从后背抱住他的剪影在原地拉的那么长,在地上纠缠不清分不开来。
他转过身对视上他的眼,一步步将蒋野扣在了狭小的臂弯里。
“什么意思?”猩红的眼逼问,隐忍沙哑的声音似乎忍耐到了极点。
苍白无色的唇瓣一开一合,咸湿的眼泪混合进去,他的声音颤抖着:“你说啊....”
蒋野沉重的闭上眼,也无奈的靠在他的肩头:“我不是Omega,不漂亮,没有家室,没有能力,孑然一身,拖带着这副躯壳,是你要想好了。”
他的自卑像是与生俱来,可皮囊之下是池颜川才知道的,那独一无二最美丽的灵魂。
“我要。”他斩钉截铁,苦笑的滋味比什么都甜:“你什么样子我都要。”
“蒋野,是我欠你一辈子。”
蒋野叹息一声,终是妥协:“是,你欠我一辈子。”
感受到他牵着自己,池颜川的心中一阵激动,扣着他的后脑附身下直接用力的吻了过来。
一辈子那么长。
可是两个人走就不会再孤单。
门板闷响,烈酒似在空中爆发着他再也不想压抑的信息素,就连蒋野好像都在和他亲吻的时被不小心灌醉。
再也不能标记,注定池颜川无论怎样做都得不到易感期中最后一丝安全感。
人影在垂落在底面,分不清是谁。
——
一整夜,Alpha的易感期好像没有得到实质性的好转,反而因为他的陪伴更加难耐,中途还在房间里找到了其他的抑制剂用来暂时性的抵抗难熬。
蒋野的现在的身体根本就受不住他这样的精力,肩膀上只留下了轻轻的牙印。
池颜川最后自己去了客房挨冻,清醒了些才重新钻进了被子中,
整夜整夜的看着蒋野的面庞,温柔的亲个没完。
地上得扔了一些纸团。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照射进房的时候透着一层纱将人晃醒。
蒋野的意识渐渐清晰,他睁开眼,强烈的光线适应了好半天,今天明显是一个大晴天。
他的眼皮格外的沉,心里不免有些暗暗鄙视自己现在这种虚弱的体力,翻身一动的时候腰上突然有一种禁锢的力量压身而来。
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妖精似的脸就面对着自己,深邃的瞳孔中倒映着他刚刚睡醒的样子,琥珀色的眼眸中像是被撒上了一捧碎钻,亮的让人不敢直视。
池颜川笑了下,清晨略低的嗓音带着蛊惑性:“蒋哥,早。”
这笑容晃的蒋野头晕目弦的。
心跳不自觉的加快,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两个人昨夜深吻缠绵的记忆。
这一夜好像回到了两个人第一次那晚,他的话还是能够骗到这个男人,字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