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说快到夏末了,但太阳还是挺毒,他看了看时间,快到中午了。
他这要是再不走,外面俩老军师怕是得中暑,刚站起来准备走,就见门口又走进来个一身名牌的女生。
眼神搜寻了片刻定格在他脸上,走过来问了声:“你是路阔吧。”
他定了定,点头应了声:“是。”
话音刚落,姑娘直接毫不客气地在对面坐了下来:“既然是相亲,那就开门见山吧——”
他愣了片刻,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
可以。
老太太这招直接可以。
*
九月初,徐晏清终于彻底升级成了奶爸。
祁愿生的那天,路阔也去了。
是个小姑娘,皱皱巴巴的,护士抱着小姑娘先出来的,徐晏清看了眼就眼巴巴等他老婆去了。
直到祁愿从产房出来,他才接过孩子,抱着走过去俯身亲了亲祁愿,满眼心疼地说了声:“辛苦了。”
周祈年站在一旁,勾住路阔的肩,假模假样地抹了抹眼睛:“给老子感动哭了,完了,我都想娶老婆了。”
路阔淡淡瞥了他一眼:“就你这浪死的本性,下辈子吧。”
周祈年不服气,切了声:“咱大哥别笑二哥,说不定谁先结婚呢。”
路阔淡淡嗤了声。
徐家小姑娘满月的那天,满月宴办得很隆重,他们这帮叔伯辈随得礼那是一个比一个多,其中就属路阔出血最大。
周祈年看到礼单时忍不住频频摇头:“虽说这是有来有还,但你这情况玄呐!”
路阔瞥了他一眼:“你玄,我都不能玄。”
说完也不顾身后人一脸的茫然,自顾走进了屋。
满月宴结束的时候,路阔抱了会儿小姑娘,也就一个月的功夫,小姑娘已经完全长开了,粉嘟嘟的,整体更像徐晏清。
他抱得有些不熟练。
祁愿在身后拿着个小鼓晃啊晃,逗得小姑娘咯咯笑不停。
那一刻有种奇异的感觉在他心间弥散开来。
不一会儿保姆阿姨来将小姑娘抱去了徐家那边四老的房里,祁愿也出去了。
徐晏清看了他一眼,问了声:“前不久是怎么回事?”
他们这几家子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在淮江商坛掀起点儿波动,路阔住院这事儿虽说对外宣称是不小心出了车祸。
但也就是骗骗媒体跟周祈年那帮子没脑子的猪队友。
路阔闻言挑了挑眉,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剌剌地坐了下来:“不是说了,车祸。”
徐晏清淡哼了声:“怕不是嫌丢人?血洗人家场子,还被打得脑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