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中意仪。”她又重复了遍。
他还是没听懂:“什么?”
怀中的人“切”了声,从他脖颈处直起身子:“是客家话,没听懂拉倒。”
褚云降奶奶是客家人,老人家还在世的时候,她跟着学过几句。
说完,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却又被捞了回去,路阔深邃的眼瞳含着笑意,低低问了声:“想听别的版本吗?”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接着就听他说了声:“我打心眼儿里喜欢你。”
褚云降愣了愣。
是北京话,他讲京片儿时候带着点沾染市井的痞气。
“阿拉老欢喜侬额。”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又开了口,这回是上海话。
路阔静静看了她片刻,笑着亲了亲她:“还有,我好钟意内呀!”
粤语。
这个语调太过缱绻,褚云降忽地红了耳根。
他揉了揉她红彤彤的耳朵,问她:“还有英文版的,想听吗?”
她以为他要说什么“I love you”这种肉麻的话,急忙伸手要去捂他的嘴:“不要!”
他忽然紧紧抱住了她,蹭了蹭她的耳朵,低低道了声:“I wanted you.”
我想要你。
嗓音低哑,缱绻柔情。
褚云降愣了愣,将脸缓缓埋进他肩下,红着脸道了声:“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啊,怎么,怎么这么——”
这么会。
“证明一下?”他放开了她,挑了挑眉。
“怎么——证明?”
褚云降一脸疑惑,这还能证明?
他忽地抱着她站了起来,往床走过去:“来吧,交流一下。”
褚云降:“……这不是你流氓的借口。”
“我说是那就是。”
“……”
番外二:嫁给我?
周祈年这几天越发觉得路阔这厮不正常。
好几次喊他出来喝酒,都被毫不留情地拒绝,起初拒绝的理由还算正常,“开会”、“出差”、“加班”,这几天直接变成了,“约会”、“造人”。
?
这约会还能理解,造人就他妈太扯了。
就这样来来回回大半个月后,他决定亲自上门探个究竟,看看这自上半年跟那个规划局局长家的外甥女分手后,就一直寡到现在的路少爷,到底在造哪门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