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打见到这小鬼起，他就觉得长得挺像五年前那姑娘的，但又不太确定，毕竟他记得那会儿那姑娘好像挺排斥跟路阔在一块。
路阔扬了扬眉：“你当我像你？关了灯都一样？”
周祈年：“……不是，我还没那么不挑食好吧，你这话……”
“爸爸！妈妈好像回来啦！”
忽然，原本还在满屋子快乐奔跑的小包子，忽然站在门前的显示器前大喊了一声。
路阔闻声偏头看了眼。
褚云降应该是刚到楼下，闸口的可视仪能自动识别住户。
他站了起来，对依旧抱着两瓶酒坐在沙发上的人歪了歪头：“可以滚了。”
周祈年懵了几秒，眨了眨眼睛：“啊？”
路阔看了他一眼，将他怀里的两瓶酒拿下来，“谢了。”，而后两手扣住他的肩膀，直接从沙发上强行提起来，推着他往门口走去。
褚禾易站在门边，很殷勤地垫起小脚，帮忙开了门。
周祈年还没从茫然中缓过神来呢，人就已经被推出了门，往前趔趄了两步，身后的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他站在门口愣了半晌，忽然转过身：“不是，我的鞋——”
话音还未落，门再次打开，他的鞋被丢了出来，东一只西一只的躺着，他还没看清呢，门就再次关上了。
“……”
周祈年在门口默默站了几秒。
褚云降刚好上楼，看见门口站的人后愣了愣，脚步也随之慢了下来。
视线先是看了眼门口散落的两只鞋，又看了眼周祈年只穿着袜子站在地上的脚，“周——先生？”
她不常见路阔这帮发小，但基本能叫得上名字。
“啊？”周祈年闻声看过来，表情有些楞，在看见褚云降的脸时，倏地回过了神，笑嘻嘻地挥了挥手：“嗨！小天仙。”
“小天仙”还是当年路阔随口叫的，因为她的名字，“云降”，从天而降，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他们圈子里都这样叫她了。
她怔了怔，还是点了点头。
周祈年也顺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匆忙穿上鞋，又“嘿嘿”一笑，径直从她身边路过了。
直到身后的电梯缓缓关上，褚云降回头看了眼，神情有些茫然地顿了几秒，才转身继续往前走。
摁了指纹，门锁“嘀哩哩”一声打开。
“铛铛！”
面前就忽然窜出来一个小身影，手上还捧了束用十一枝玫瑰包成的小花束，伸着小手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