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继续,你们继续……”
苏凌看着史丹出了院子,皱眉,望着苏刈道,“我刚骂到哪里了?”
“就显得你厉害是吧,我就全得仰仗你?”
苏刈提醒道。
“对!就显得我一无是处,离开你我就不能活了呗!”苏凌说的激动,眼里泛起了泪光。
“阿凌,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刈道。
苏凌突然怒气顿收,踮脚亲了下苏刈的唇角,略有羞赧低声道,“我就是这个意思,离开你我就不能活了。”
苏刈嘴角笑意扬起,抱着苏凌,咫尺间苏凌眉开眼笑,眼眸熠熠生辉。
“心里舒坦了?”
苏凌再吧唧一口,“嗯。”
吼完后,苏凌心里无处发泄、拧巴的气劲儿松很多了。
他靠在苏刈肩膀上,呢喃自语道,“谢谢你刈哥。”
“不过,是我装的不像?你怎么不吃惊困惑?”
苏刈摸摸他脑袋,清冷的雪地里落下他轻柔的耳语。
“阿凌里里外外,我了如指掌。”
热气落在苏凌耳廓上,泛起一片通红。
两人抱着没有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第94章 家中
冬天酒席开的早。
村民吃完席没事做, 都去结冰的龙滩河边看孩子们滑冰。
河边热闹,河岸上的雪地也笑语欢腾。
冬天,孩子们除了喜欢打雪仗玩, 还有一项必备活动, 踩高跷。
只要拿两根成年男人手腕粗的树干,用麻绳绑上劈开的两片木头做踩蹬。
木头拇指厚度就行,不用抛光刷漆, 简单实用的高跷就好了。
孩子们一脚踩着高跷, 一手熟稔地斜倾着另一只高跷;踮脚一跃,视线顿时平齐大人。
孩子脸色得意洋洋, 因握着高跷而撑开的肩背, 像是扑腾待飞的翅羽。
只要双脚离开地面的束缚, 就像能飞一般心中豪气万千, 哒哒踩着高跷在雪地里狂奔。
大人在后面扯着嗓子喊慢点。
孩子们却只关心他们一群孩子中谁能坚持久一点, 走的远一点。
围观的人越多,孩子们就越兴奋。
狗剩动作熟练,那双脚像是生在高跷上一般稳健,童稚的眼神中带着不羁的快意。
孩子们都跟在他身后追着。雪地里叽叽咋咋的, 仿佛真的来了一群跃跃起飞的雏鸟。
“小凌哥, 来玩啊。”狗剩回头朝苏凌喊道。
苏凌看得兴致盎然,也想拉着苏刈去玩。
但苏刈要帮二姑处理酒席善后的事情。
他便歇了心思,同大人们一样乐呵呵当个看客。
“这都是你们小孩子玩的, 我才不玩。”苏凌一本大人的回道。
而且, 他之前被苏刈带着在枝头间真正飞过。
体会过穿梭山林间的滋味,才不会羡慕这种小打小闹的过家家。
“哦, 你要等刈哥啊, 那估计今天玩不成了。”狗剩道。
“谁跟你说我要等他了, 快玩你自己的去。”
狗剩有脾气的小嘀咕着,“重色轻友,你明明前天答应我一起玩的。”
苏凌听得嘿了一声。
这色就是苏刈的话,那前面怎么都得加个绝字。
正当苏凌准备张嘴时,背后传来的慌张呼喊声打断了他。
“凌哥儿,你大伯昏迷高烧一天不醒了,你快去给他瞧瞧吧。”
来人正是苏凌血缘上的五姑。
史兴菊跑的脸上带着热红,嘴里呼着白气,细眯小眼里满是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