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自愿选择做小三那一天起,你就已经处在了道德制低点,你就已经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这些都是你自己选的路,无论你再怎么恶心,都怪不着别人。」
「家境如何不是自己能选的,但是自己的路都是自己能选的。」
「你父亲是赌鬼,可能对你影响很大,可是你可以有很多选择,你是一个独立的人,他没办法控制你的思想,那么多戒毒所总有办法能解决,不行你也可以找社区居委会或者妇联或者学校寻求帮助,总能有方法,而不是在你做错的时候,还把一切的原因都归结在出身而不是你自己的身上。」
我看着她说了很多,她听不听得进去我不知道。
但是我拖延时间的目的达到了。
120 和警局的车相继赶来,我跟她们说了尤美刚才的一切不正常的表现,还有她想蓄意伤人的行为。
我不是圣母,不管她是什么状态,她刚才那一下的碎酒瓶确确实实是往我身上扎的。
她这一次进去,算是连着这次还有以前那些不打招呼就用我东西的事情一起了了吧。
那一百万我也不要了。
我不差这钱,再看她这状态,我怕是等到死的那天,都等不到她给我。
还是不要自找烦恼了。
再说我更不想以后天天惦念着她。
我跟着去警局作了笔录,之后又跟着去了医院。
医生说主要是刺激过度,其他倒是没什么,还算正常。
后来的事情我就没管,将她交给了警察。
从那之后好久我再没见过尤美。
几年后,我大学毕业,进了家里公司。
偶尔一次同学聚会,不知道是谁再一次提起了尤美的名字。
她这个人才再度从我尘封的记忆扒出来。
再次想起她,我发现我心情毫无波澜,她只是我漫长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我和她的人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年少时那些气愤地想杀人的事,在如今看来,不过都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