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尖规律的轻敲着桌面,半晌后,还是叹了口气,将她的卷子轻轻地拽了过来。
她有些受惊,但没敢阻止我。
我拿出铅笔,在她停驻了许久的题目旁边,给她划出了题干的重点,而后又列下了解题顺序的公式。
临还给她前,想了想,又多加了几个详细的过程。
她惊慌失措地接过,看了眼自己的卷子,有些诧异。
在我复又倒下之前,我听见轻而细的一声「谢谢」。
我埋在胳膊下浅憩的眼,微微弯起。
这句谢谢仿佛打开了什么按钮一般。
之后的几天,我和杨乐都一直维持着一个诡异又默契的相处模式。
只是后来我收到的不再是谢谢,而是在我一个不注意,就被塞了满桌洞的水果与零食。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在她卷子用铅笔写完步骤后,我一口咬在了脆生生的苹果上,对她促狭地眨了眨眼,评价道:「挺甜。」
而她的脸,也在我面前又一次表演瞬间从脖颈红到了耳尖。
这是害哪门子的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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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段时间里,我也不能忘了我的正事。
在晾着宋鹤卿的第五天,我当着他的面,乖巧而羞涩地叫住了一位高三的学长。
同样的校园风云人物,却是一位著名的「妻奴」,不过鲜少有人知道而已。
我和他的女朋友是多年好友,仗着她的关系,我从这位学长那也学到了不少的解题思路。
但毕竟是朋友的男朋友,我对他充满了白菜被拱的嫌弃。
同时出于避嫌,我与他也几乎没有什么接触。
这次请他,也是在他女朋友的逼迫下,来帮我演这出好戏。
我温软而真诚地问着他问题。
他则春风含笑,耐心地予我解答。
我像是没感觉到宋鹤卿的视线一般,问了他许久。
甚至在他走之前,又吊起了我唱戏的嗓子:「学长,以后我有不会的问题,还能去问你吗?」
在用余光观察宋鹤卿反应的间隙里,让我想起了曾有人私下里评论我的一句话。
她们说,我这种行为和游戏里的那些上分婊有什么区别。
我仔细地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区别,但又有点区别。
就是有一点我没想明白,他们男生有这种操作时,为什么就没人指责他们。
性别一换,看不惯我的却都是女孩子。
想了许久,我也没想通,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算了,反正我也不在意这些。
毕竟我只祸害宋鹤卿这一个人,也算是另一种程度的专一了吧。
唉,我可真是个「不可多得」「感情真挚」的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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