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咱们秦国朝野上下一片恐慌,听闻王上失踪的消息,秦侯居然想让秦侯世子暂代国政,好在被军师他们阻止了。”
孟津想到秦京那边传来的消息,不禁为君北曜感到心寒,秦国可是他们王上打出来的,何时轮得到秦侯世子暂代国政。
他们王上遭遇暗算失踪了,秦侯不担忧王上的安危就算了,居然还在这种时候惦记着他们王上的王位,企图让他那个废物儿子取而代之。
“什么!那老……”
陈拓本想开口大骂秦侯偏心,但是想到秦侯的身份还是将要骂出口的话收了回去。
秦侯再怎么偏心,那也都是他们王上的生父,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王上的父亲可不是他们做属下能骂的。
“气死老子了!”
陈拓有气无处撒,最后只能一脚踹飞脚边的几颗碎石。
“将军,我们在前面十里左右的密林中发现了这个。”
两个士兵将一块红色绣着暗纹的布料呈到了陈拓和孟津面前。
布料很新,一看就是刚掉出来没多久,还没经历过外面的风吹雨打。
可这么新的布料却出现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显然并不符合常理。
孟津将那块布料拿在手里摸了摸,皱着眉道:“是织云锦。”
“这个什么云、锦的有什么特别的吗?”
陈拓不懂这些布料,见孟津皱眉便开口问道。
“织云锦是一种很名贵的布料,产于燕国,通常只有燕国贵族才会穿织云锦做的衣服。”
这块布料有明显拉扯的痕迹,一看便是从衣服上不小心被划下来的。
“燕国!”
“不是说好了,先入中都者为王吗?他们燕国这是背弃信义,那慕容曦阴险狡诈,果然信不得!”
陈拓是个一根筋,加上他也确实心急,所以就顺理成章地认为君北曜的失踪与燕国有关。
“你先别急,燕王虽然城府深,但咱们交锋了这么多年,我觉得燕王并非是个不守信义,暗中偷袭的人,我想……”
“两位将军,西南的山谷内有一队人马,他们穿着便装,看不出是哪方势力。”
孟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来通传的士兵打断了。
“一队不知名的人马?”
听到这个,孟津皱起了眉头,歧云山山势险峻,平时很少会有大批的车马经过,这队人……
“带我们过去看看。”
孟津不想放过任何可疑的人,于是便和陈拓跟着通传的人往西南的山谷走去。
待到了地方,遇到了那队人马,他们发现,原来是老熟人!
“这不是沐风那小白脸吗!”看到那队人马的领头人,陈拓惊讶道。
“他一个燕王的贴身护卫,不好好护着燕王,来这里干什么?”
联想到自家王上的失踪以及那方织云锦的布料,陈拓坐不住了,“我就知道,王上的失踪和燕国脱不了关系,现在好了,人赃俱获!”
“老孟,我忍不了了,我今天一定要过去问个清楚,他们燕国为何要玩阴的!”
陈拓气得头上青筋暴起,提着**就往沐风那里去,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模样。
“陈拓,等等!”
孟津总觉得事有蹊跷,想拦住陈拓却已经来不及了。
沐风看着眼前来者不善的陈拓,表情并未有任何变化,还礼节性地拱了拱手,道:“陈将军。”
“别跟老子整这些虚的,我就问你,我们王上的失踪是不是燕王有关!”
听着陈拓兴师问罪的语气,沐风皱了皱眉:“秦王失踪之事与吾王无关。”
“无关?那你们一群人穿成这样在这里做什么?还有这个什么织云锦你们怎么解释!”
陈拓拿出那块红色的布料,展示在沐风一众人面前。
而看到那块布的沐风则是瞳孔微缩,说话的语气也染上了几分焦急:“这块布你们在哪找的?”
“就那边的山林里,你们装什么……”
陈拓的话音还没落,沐风就火急火燎地带人往陈拓指的方向走去,只留陈拓在原地干生气。
“大人,那秦人显然是误会咱们害了秦王,为何不解释清楚,避免不必要的争端?”前往密林的路上,有护卫不解地问沐风。
“太后有旨,王上失踪之事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外传。”
“秦王失踪,天下已经是人心惶惶,若是咱们王上失踪的事情也传出去,怕是这天下要大乱。”
“如今暂时安定下来的形势来之不易,绝不可再次发生诸侯独立分裂之事。”
“现下有了一点线索,咱们还是找王上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