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背着光站在了门前。
白衣男子缓缓走进来,看着满身狼狈的老皇帝,白衣男子眼中划过一丝厌恶,不过稍纵即逝。
“父皇,儿臣来救你了。”
白衣男子声音温润,让跌入泥潭的老皇帝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老皇帝此刻什么也顾不上,爬过去紧紧攥住白衣男子的衣角。
“叔月,救救父皇,救救父皇,父皇现在就封你做太子,做太……”
老皇帝的话还没说完,长剑刺入了其腹部,而握剑之人就是依旧一脸温润的白衣男子,老皇帝口吐鲜血,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儿臣是来救父皇早日解脱的,父皇该高兴才是。”
梁叔月将手中的剑又深入的几分,然后毫不留情地拔出,剑上滴着鲜红的血珠,而失去支撑的老皇帝倒了下去,一双混浊的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男子神色却丝毫未变,缓缓走向高位的龙椅。
当梁叔月的手抚摸着黄金龙椅的龙头,眼中的炙热才毫不保留地涌现出来。
想到自己比慕容曦和君北曜更早地坐到这把龙椅上,梁叔月原本温润的脸开始扭曲,露出疯狂的笑意。
梁叔月正欲坐到龙椅上,一个黑衣死士走了进来。
“公子……”
那黑衣人这二字刚说出口,留感到上方传来浓郁的杀意。
余光瞄到主子摸着龙椅的动作,黑衣人立即改口:“陛下……”
这下杀意才逐渐收敛。
黑衣人松了口气,继续道:“陛下,方才逃出去的官员都按照您的吩咐除掉了。”
“嗯,做的不错。”
坐到了龙椅上,梁叔月的心情极好。
黑衣人继续道:“秦国那边的暗线传信寻问陛下可以行动了吗?”
“嗯,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龙椅上的人依旧声音温润道,只是眸中划过暗色。
想不折损兵力轻松分出胜负?
君北曜,慕容曦……
呵,朕准备的这份大礼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居庸城外,秦国的大营内,所有将士都有条不紊地完成着手中的任务,唯独一座军死气沉沉。
“那个陈拓也太过分了,居然理都不理咱们世子,世子来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出来拜见!”
“就是,咱们世子可是王上的同胞兄长,这群臭军痞子说的好听点是什么将军,其实不过就是下人,一群下人居然给王上的兄长摆脸……”
一群内侍站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够了!”
“给本世子把嘴上!”
君南煜一脸阴翳,他最不喜欢别人说他是秦王的兄长,明明是长,可所有人都尊敬君北曜,无人在意他君南煜。
君南煜时常想,明明是同父同母,凭什么君北曜能当王,凭什么当年他就要跟着父母流放西北,就因为他比君北曜年长了几岁正好到了流放的年龄?
如果当年他没跟着父母被流放,现在成为秦王会不会是他?
最让君南煜痛恨的是作为兄长,他还得在君北曜手下讨日子,甚至还要感恩戴德。
凭什么,他不服!
“殿下莫要动怒,不要气坏了身子,喝口茶,消消气。”
就在君南煜满心妒恨,一个内侍有到君南煜身旁,给其倒了一杯茶。
君南煜心情烦躁,以至于口内也跟着燥热,于是接过茶一饮而尽。
“奴才知道世子因何而怒,所以特地为世子想了一个妙计!”
“哼!你不过区区一个太监,如何能解决得了本世子的心事!”
君南煜看着面前之人,满脸不屑。
“能否解决,世子不妨听奴才说过再否决不迟。”
见那内侍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君南煜皱了皱眉,之后像是被蛊惑似的,道:“你有何计?”
那内侍没说话,而是先看了眼周围。
见状,君南煜对四周其余内侍道:“你们都下去。”
“是。”
被屏退的内侍们看着君南煜身旁地内侍,皆是一脸羡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