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曜,你不觉得羞愧吗!”
君南煜在君北曜面前一直以自己是兄长自居,所以在君北曜面前放肆惯了,这次更是直呼起了秦王的名讳。
君北曜阴鸷而冰冷的眼神看向君南煜,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冻得君南煜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把他带下去,先幽禁在府邸中,待孤过后处理。”
君北曜冷声命令道。
“是。”
听到王上的命令,侍卫们立即架住君南煜往承乾殿外走。
见侍卫们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君南煜才反应过来君北曜居然要幽禁他!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兄长,君北曜你不敬兄长,你会被天下人唾弃的!”
“我不要被幽禁!你们放开我!我要见秦侯,我要见父亲!”
任凭君南煜如何叫嚣,君北曜都充耳不闻,也没有人把他的话当回事儿。
就在君南煜要被架出承乾殿之际,秦侯和夫人匆匆赶了过来。
两人本是来劝劝君南煜莫要因为一点小事就伤了和气。
但当他们看到被侍卫架着的君南煜赶紧走了过去。
“煜儿,我的煜儿!”
秦侯夫人看到君南煜的手臂被侍卫勒出了红痕心疼不已。
见秦侯和夫人过来拦住了去路,侍卫们也不敢强行带走君南煜。
而君南煜在看到秦侯他们后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慌乱地抓住秦侯夫人的胳膊。
“爹,阿娘,救救我!君北曜他想把儿子幽禁。”
听到君北曜居然要幽禁君南煜,秦侯和秦侯夫人大吃一惊。
秦侯夫人连忙走到君北曜面前,“曜儿啊,不管怎么说南煜都是你的兄长,这兄弟之间哪有隔夜的仇?你兄长是阿娘看着长大的,秉性纯良,他是绝对不会做什么坏事的,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对于二儿子,秦侯夫人向来不敢太过亲近,就连说着求情的话,都站得跟君北曜保持了一段距离。
这份疏离感,就连一旁的慕容曦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更不要说是君北曜本人了。
不过君北曜神色未变,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被母亲区别对待。
“没什么误会,君南煜他私通外敌,偷了孤的虎符调兵破坏秦燕两国的协定,不管是哪一件事,放到别人身上都够死一万次了,秦侯夫人。”
君北曜声音冷漠道。
“把他带下去。”
虽然君北曜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秦侯夫仿佛听不懂一般,依旧是柔弱忧愁的模样,哭啼啼道:“曜儿,阿娘求求你,你就饶过煜儿这一次吧,阿娘保证一定会好好看着他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别把他从阿娘身边夺走……”
秦侯夫人这句话音刚落,空气突然变得冷了起来,这个时候,秦侯夫人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君北曜原本已经麻木的眼神还是忍不住闪过一丝痛色,原来在他们的心里,他根本就算不上是他们的儿子。
“不是这样的!阿娘、阿娘只是一时失言,曜儿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秦侯夫人想解释,却发现无论怎么说好像都无法弥补母子之间的隔阂。
见君北曜不打算理会秦侯夫人,秦侯走了过来,秦侯刚要开口游说,就被青年慵懒的声音打断。
“差不多行了,你们这一家子可真有意思,全家上下都依仗着二儿子一个人生活,大儿子没什么本事还总背地里惹事,惹完事了还得父母给擦屁股。”
“我说,二老是怎么舔着脸皮求人家放了你那亲亲好大儿!”
慕容曦的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把秦侯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但偏偏还没什么反驳的理由。
确实,若是没有君北曜,秦侯一家还都在西北喝风吃沙子呢。
“你、你哪里来的毛头小儿!说话如此没有教养!”
“孤说错了吗?孤只是把事实说出来,秦侯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呢?”
“你……”
“爹,他是燕王慕容曦!”
君南煜看向慕容曦愤恨道。
听到君南煜的话,秦侯才正视起眼前的红衣青年,想到对方的身份,秦侯看向君北曜疑惑道:“曜儿,这……”
秦王和燕王不是水火不容吗?怎么曜儿看起来与这燕王好像关系还不错?
“爹,你别管他,先救救我!”君南煜见秦侯的目光全然被慕容曦吸引了去,立即道。
秦侯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但慕容曦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秦侯,秦王不过是将他幽禁,都没说要杀他,你干嘛一副君南煜马上就要被砍头的样子!”
慕容曦完全不理解秦侯这对夫妻,依他对君北曜的了解,要是这君南煜不是他哥,早就各种死法都轮过一遍了。
“你懂什么,煜儿当年与我们一起流放吃尽了苦楚,已经毁了半辈子,若是再被幽禁,岂不是连下半辈子都要毁了!煜儿不能再受苦了。”
秦侯夫人心疼儿子,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