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齐皇,有劳秋大将军!”南云铮神色淡定,让太监总管去接下信物。
其实,这本就是南云铮与齐景暄早就商议好的。
而文武百官则极为惊诧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满心不解,齐国这是玩的哪一出?
直到大典结束后,南云铮与温白疏在上书房召见诸位大臣,大臣们进去之后却更为惊讶。
皇上和君后旁边还站了两个人,一个是曾带使团一同来魏的绫华长公主,另一个……
“齐国皇帝?”有一位曾因南边三城去和齐国和谈的大臣不禁瞪大了双眼。
其余人闻言不免心中一惊,齐国皇帝怎么在此?
然后,后面还有更让他们为之惊愕的事情,他们听到君后居然称齐国皇帝为“父皇”,称绫华长公主为“母后”?
这……这……君后难道……
南云铮是特意让他们知晓此事,为的便是给温白疏造势,大臣们虽然一时惊愕,但想必很快就能明白过来,温白疏的真实身份,齐国为何还城……
果然,仅仅片刻就有大臣露出恍然的神色。
南云铮紧握着温白疏的手,看向诸位大臣,缓缓道:“诸位爱卿皆是聪明人,就不用朕多解释了吧。”
大臣们纷纷称“是”,更有心思机敏的想到了皇上如此行径的目的,面上对君后更恭敬了几分。
齐景暄和绫华是特意来看两人大婚,虽然没有亲自观礼,但南云铮让人摆了一桌宴席,与温白疏一同敬酒,又交谈许久,二人方才离去。
入夜。
殿中映目是一片正红,红绸织缠悬挂,精致的龙凤红烛正摇曳着火光,照在桌上的合卺酒器上。
南云铮执起碧玉酒壶,澄澈的酒液潺潺倒进酒器之中。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一幕,温白疏心中忽地多了一分紧张。
南云铮倒完合卺酒,转头便看见温白疏微微出神不知道再想什么,不由得微微一笑,将酒器在他眼前晃了下:“在想什么?”
“嗯?”温白疏蓦地回神,下意识接过酒,脸色微微发红,“没想什么……什么都没想……”
这可不像什么都没想的样子……南云铮唇角勾起,也不戳穿他,抬手按在温白疏的肩膀上,另一手举起酒器,深邃且暗含着柔和的目光看向他。
温白疏抿了下唇,脸颊在燃烧的龙凤烛的映衬下更红了,他顺着南云铮的手劲靠过去。
脸颊相贴,两人抬手共同饮下合卺酒。
不知是否是饮了酒的缘故,殿内的氛围莫名的迷离起来,周围很静,静到能听到对方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
“该就寝了。”南云铮的手顺着温白疏的脖颈移到脖子后面那处肌肤上,缓缓抚着,动作中带着股隐晦的暗示。
可以预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温白疏觉得喉咙有些痒,声音极轻地“嗯”了下。
南云铮引着他往床边走去,两人贴的极近,呼吸交错间让温白疏感觉方才的那杯酒似乎过于醉人了。
“告诉我,方才想了什么……”南云铮压低声音略带蛊惑道,同时手放在温白疏腰身解着这为他穿上的婚服。
“想什么……”温白疏眼神迷离了一瞬,随后才反应过来南云铮问的什么,抬手摸了摸鼻子,“我想了什么,皇上不是猜出来了吗?”
南云铮手顿了下,微微抬眸道:“叫我什么?”
温白疏脸色一红,忍不住埋在他胸口,闷闷的声音传出来:“阿铮,夫君……”
下一瞬整个人天旋地转,后背贴在柔软的绸缎被褥上,再睁眼便是南云铮的下巴。
方才听得“夫君”两个字,南云铮不禁心猛地跳了下,箍着温白疏的腰将人放在床榻上,还未有其他动作,下巴上突然触及一抹柔软。
他蓦地垂眸,原来是温白疏突然凑上来亲了他一下,南云铮墨眸暗沉,眸底情绪翻涌。
随后,一只手叩着温白疏的后脑覆了上去,另一只手拉下了床上的红色绸带。
床幔忽地落下,掩住了一室温情,唯有床头的龙凤红烛摇曳着烧了一整夜。
***
三年后,正值上元节,虽然夜幕深沉,但京城张灯结彩,街上提着各式花灯的百姓来来往往,年轻男女在河边放了一盏盏荷花灯,随水流飘远。
这三年来,南云铮首先做的便是将系统奖励的各种高产粮食推广开来,三年时间不长不短,天下百姓却已是不再为食物发愁。
广开恩科,选拔大量人才,又大肆改革,破除从前魏国的诸多陋习,宗室与世家势力大多被大大削减,宗室中人虽心有不甘,但深知自己因魏非朝而受到新帝不满,纵有不甘也不敢提起。
也有意欲学南云铮起兵反抗者,却也是雷声大雨点小,轻易就被南云铮解决。
弯弯的石桥上,两个衣着低调细看却又奢华的人携手缓步走来。
两人腰上皆挂着莹白的玉佩,仔细看能看出是一对一般无二的双鱼玉佩。
南云铮垂眸看了要双鱼玉佩,神色若有所思,早在三年前,系统的最后一个任务就已完成,剧情倒是再没有什么重要的,而这最后一次任务的奖励就是这一对双鱼玉佩。
思索间,手忽然被拉了一下,南云铮抬眸看向温白疏,温白疏一双眼眸在灯火通明中仿佛闪着光彩。
温白疏指了指前边:“阿铮,我们也去放荷花灯吧!”
南云铮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好。”
两人共同取了盏荷花灯,各自写下愿望,看着小小的荷花灯随风飘走。
温白疏:“许了什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