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姜隽身后回学校时，感觉自己像是被那股薄荷气包围了。
属于姜隽的气味。
她缩了缩脖子，心里的搔痒感让她有些说不明，只是小声说着：“挺好闻的。”
身旁的顾晚楠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趴在她的耳边轻声地来了一句：“小霸王，我注意到你的动作了。”
“变……态。”她拉长声音的话语，让祁软软梗住话头，耳朵涨血一般的红肿。
梁佳被几个保安监视着带回学校，通知了高二的年级主任。
没一会儿，年级主任就赶到值班室，看着面前几个衣衫不整的人，火气一下上来了。
她看着梁佳，语气严厉的不行：“到底怎么回事？”
转身看到了眉角有些伤口，嘴角也微微发青的姜隽，语气顿时换了一个调，紧张的不行：“姜隽，你怎么回事？”
顾晚楠暗暗戳了几下祁软软，嘴角凑在祁软软耳边，捂着嘴在那里吐槽着：“年级主任特别宝贝好学生。看见姜隽简直比看到亲儿子还高兴。”
祁软软被她的语气逗得憋笑，见顾晚楠还在那里手舞足蹈地表演着。
在年级主任一记冷眼射来时，顾晚楠瞬间变得严肃，没点正行。
几个人在主任的办公室被留下来谈了近一小时对话，梁佳被单独留下来，似乎要接受处分。
祁软软离开时还得意地看了眼梁佳。
梁佳表情有些恼怒，直接骂出声：“贱人。”
年级主任大声呵斥着：“打架记过还不知悔改，是想多记一些被退学吗！”
几个人灰头土脸的从年纪办公室出来，每个人都有一些狼狈。经过一些班级时，有些同学看到，还有些惊讶地交头接耳。
“我丢，有打架的！”
“谁谁谁，哪里哪里？”
“我丢，那不祁软软吗？”
几个班级的班主任也赶了过来，看着这些学生的模样，估计也没办法继续上晚自习了，只是给他们几个人批了假条。
祁软软拿着老师给她的假条，嘴角的尬笑止不住：“知道了知道了，老刘。”
老师看着她，拍了拍肩膀，笑说着：“再打架，就赶紧给我滚蛋。”
说完，又指了一下在那里偷笑的顾晚楠：“你也别笑，在打架你也一样。”
祁软软收拾好书包，去一班等着姜隽。
江野靠着墙，还在那里得意地给顾晚楠说：“小爷打架帅不帅，老牛了。”
顾晚楠白了他一眼，“烂泥扶不上墙，说的就是你。”
“若不是我喊保安喊得及时，估计你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了。”顾晚楠嘲笑着。
姜隽收拾好书包，从教室里出来。
走路的姿势有一些怪异，身姿笔直挺拔，却有一些怪异。
祁软软凑上去，仰头问着他：“你是不是身上受伤了？”
姜隽原本放在腰间的双手，缓缓垂下来，嘴硬地说着：“没有。”
说着，就要往一侧躲开祁软软狐疑的目光。
她摊开手掌，一个创可贴摊在手心里：“你眉头流血了。贴上吧。”
姜隽看着粉色爱心的创可贴有些拒绝，他僵硬着身体摇摇头：“不要。”
语气别扭的很。
见姜隽不想接受，她转头看向江野，“你让姜隽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