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骗我说,这次卧底是孤军奋战。
没想到兜兜转转之后,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
这个寨子的复杂程度超过想象。
傅安声仅仅是一条不起眼的支线,他只为了钱,把黑钱洗成白的,只为自己享乐。
至于其他人,做的全是不能明说的勾当。
第二天一早我被当作货物,押送到屠宰大会。
脚下湿软的土地泛着一股难闻的恶臭,身边操着多国口音的人在看热闹,不乏西装革履的「精英」穿梭其中,谈一些阴暗的交易。
徐毅要亲手和我做个了断,她解开了我的绳子,和我靠得很近,像个疯婆子似的哭着说自己这八年多不容易,被我「打压」得多么委屈。
其他人都不感兴趣,只有傅安声,津津乐道地看我们姐妹撕逼。
情绪到爆发的时刻,徐毅忽然扇了我一巴掌,手指轻轻碰到了我耳后的疤。
藏着定位器的地方。
我错愕,心中陡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徐毅用力拎住我的领口,凑到我耳边轻道:「对不起,但我已经等了八年了,法律审判太慢了,我要他们现在就给我全家陪葬。」
下一秒,几声不大不小的爆炸从远处传来,寨子各处都冒起了黑烟,突如其来的大火惊扰了所有人。
「你什么意思?你还跟我玩反转是吗?」
我不顾形象地朝她大吼,一滴滴血珠从干裂的嘴唇上冒出来,傅安声以为我被捅刀子了,缓缓站起身,从远处走来。
徐毅笑看着我:「就是字面意思,救援已经在路上了吧?到这个地步,应该够你活着拿一等功了吧?」
傅安声得意洋洋打断了我们:「忘了告诉你啊徐毅,你第一次举着粉丝牌,站在会议室外面,我就知道你是徐刚的女儿。
「别废话了,我送你们姐妹一起走,下去继续撕逼吧。」
我瞪到滚圆的眼睛里充盈着愤怒的泪水,傅安声掏枪了,徐毅却浑然不知,挡在我面前,把手机塞进了我口袋。
「剩下的交给我吧。最后一次,不骗你了。」
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徐毅帮我挡下致命一枪,笑着和我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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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一等功这件事,属实有点离谱了。
队长狠狠骂我们痴心妄想。
本来是查金融诈骗。
有了惊天反转,我念着闺蜜情,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开定位传递消息,导致被虐待了一身伤。
徐毅干脆就像脱缰的野马,为了个人仇恨不管不顾,还想牺牲自己成全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