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衡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慢条斯理地拨开他衣襟,被极致的黑白分明晃了眼,幽深的目光逐一划过一道道魔纹,最后停在他腰腹间起伏的肌肉上,手指上缠着仅剩的一根布带把玩着,声音含笑:“嘶,什么死不死的,春宵一刻,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逐衡俯下身,指尖挠了挠他的下巴,哄猫一样,布带顺着动作垂落,蜻蜓点水似的触碰到他身上,轻声问道:“今晚……你想怎么玩?”
……
翌日清晨,逐衡还没睡醒,就被无情的一脚踹到了腰间。
那一下并不重,不像是在泄愤,像是单纯叫他起床。逐衡懒洋洋翻了个身,一手揉着眼睛,另一只手习惯性地去揽枕边人,却不料他的手触碰到的不是软薄的里衣,而是厚硬的外袍衣料,想起今天要做什么,逐衡立刻瞌睡全无。
江冽坐在床边,扯住他一缕头发:“搬家。”
江冽说想去山里住,逐衡以为会是郁郁葱葱的深山老林。
没想到是一处荒山。
放眼一望,山上连一棵草都看不见,只有几棵将死的枯树立在寒风里,萧瑟荒凉。
但这却是逐衡最想要的生活之地。
逐衡神色微动,缓缓看向站在他身前的江冽,时至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在如今灵气四溢的修真界,想找这么一块地可不容易,江冽对这里很满意,他抬脚上山,四下打量周遭。
江冽始终记得万年前,逐衡第一次发现一株草因为他的触碰枯死时,遭受了多大的打击,是以江冽宁愿找一座荒山慢慢等逐衡康复,也绝不允许再有任何东西在他面前枯死。
来之前他派人全面搜索过,确保此山绝对连一棵草都看不见,他才放心地带逐衡过来。
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平地:“就在那里建房子吧,旁边……我想想,旁边可以……”
“阿冽。”
逐衡忽然唤他,江冽回身,被逐衡一把抱住。
他愣了愣,抬手环住逐衡的腰。
“谢谢你。”逐衡垂头在他颈边,嘴唇在他耳垂轻轻一吻,轻声道:“你让我觉得,我的存在还有意义。”
江冽垂眸,嘴唇几番张合,最终却只笑着道:“那你……以后伺候地可要更尽心一些。”
逐衡抱紧他:“一定。”
江冽无可保留地对他好,教他时刻清楚他是被爱着的。
于逐衡而言,被爱,便是被需要。
他还被需要——这于被天道抛弃的神祇而言,是活下去的唯一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