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太:“就是说有可能真的是你儿子……”
郑硕也感到口干舌燥,谁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假如这个出色的年轻人真的是自己的孩子,他想想就觉得激动。
“我先,求证一下。”郑硕面容深沉地说。
如果是真的,他倒是想认回来,当年他的确是靠着岳父起家没错,但经过二十多年打拼,身家早已比岳家丰厚,也不怕対方跟自己撕破脸。
求证?
郑太太有些不高兴地拉下脸来,可话到嘴边,又不敢多说什么。
以她如今的处境,丈夫认一个现成的儿子回来,总比现在出去生一个好。
郑硕打电话托人打听徐慎的消息,听说対方来自南市,他的脑子立刻嗡嗡的,瞬间就百分百确定,徐慎就是自己的孩子。
他根本没多想,立刻就动身前往沪上。
工业园揭幕以来,每天都要招待很多客户。
但今天这位客户,舒然一见到対方的长相就眉心直跳,心中警铃大作,不仅仅是他自己有这种感觉,在场所有认识徐慎的人都面露愕然。
这个人长得跟徐老板很像。
面容俊朗气质冷峻,身材高大挺拔,简直就是二十多年后的徐老板本人。
舒然很庆幸,今天自己让徐慎出门办事去了,然后自己过来坐镇办公室,不然猝不及防来这一下子,徐慎的心情应该会很糟糕。
“舒老板?”郑硕很满意这些人惊诧的反应,说明自己和徐慎确实相似得惊人。
“你好,我们到里面说吧。”为了不引起骚乱,舒然很快就将郑硕请进自己办公室。
坐下后,郑硕开门见山地说:“徐老板在吗?我想见见他。”
“我知道你是来见他的,”舒然坐在老板椅上,脸上皮笑肉不笑地问:“不过你凭什么见他?他又为什么一定要见你?”
郑硕一愣,自从他发迹以来,身居高位,已经很少有人这样対他说话了,不过他很快就笑笑忍了下去,毕竟这里是沪上,不是他的地盘,面対的人也不是一般人,这位徐慎的合伙人,很厉害的。
“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和徐老板关系匪浅,可能存在血缘关系……”郑硕一开口的语气,就让舒然十分不爽,真以为自己当爹来了?
“可能?谁能正明?”舒然打断他:“而且徐老板现在过得好好的,不缺什么血缘关系,也不想去多此一举证明什么,闲杂人等还是少来认亲认戚。”
郑硕立刻给气笑了:“我不差钱,不是来沾他的光。”
看不起人的小子,以为他是哪来的穷亲戚吗?
“不差钱最好,”舒然一脸的傲慢,用下巴対着他说:“那就打哪来回哪去吧,他不会见你的。”
“你是谁,凭什么替他做决定?”郑硕沉着脸问。
“我是他老板,我说了算。”舒然笑眯眯地胡说八道,手指在胸前交叉着,一副很欠揍的样子。
老板?
凭着这个身份就能拴住徐慎了吗?
郑硕甚至觉得有点儿好笑,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怎么会说出这幼稚的话来。
“你给他的,我也可以给他,”郑硕有些惋惜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能力是有,但是太狂妄了,用这种态度対待合伙人,不会长久的:“如果要比较谁更有钱,我的身家有多少,你究竟知道吗?”
“我管你的身家有多少,”舒然笑笑:“你就算倾家荡产,也休想人家搭理你一下,叶衡先生。”
被人道破曾用名,郑硕眉心一跳,这才重新审视眼前的年轻人,沉声说道:“你知道多少?”
舒然连回答都不想回答。
“因为他恨我吗?”郑硕怔了怔,为自己开脱:“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所以,”舒然说:“现在知道了就要来摘别人的果实?”
郑硕笑了,让舒然愣了愣神,因为真的很像,但气质不像,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心狠手辣,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的人。
“我没有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小年轻,你対我敌意太重了,小心适得其反。”
“你担心自己吧,”舒然说:“其实你知道吗,你连谈论他的资格都没有,不是每个人都稀罕你,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照照镜子吧。”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嘲讽和指责,郑硕终于忍不下去了,站起来绷紧着脸警告道:“看在你是徐慎的朋友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请你放尊重点儿,我好歹是你的长辈。”
“我可没有这种喜欢想给人当爹的长辈,”舒然也站了起来,虽然他没有対方高挑,但气势上不能输了,他抬起手指着门口表示:“要尊重就出门左转,谢谢,没人逼迫你来这里找不痛快。”
“好,咱们等着瞧,”郑硕扶了扶帽子,面容阴沉:“我会亲自去见他,哼!”
目送郑硕轻哼一声离去,舒然站在原地握紧拳头,脸上的表情也挺难看的,他知道自己不应该一时意气用事和郑硕结仇,但他就是不想给郑硕一丁点好脸色瞧。
走着瞧,可以啊,走着瞧。
以后谁才是富豪榜上名列前茅的那位,还不一定呢。
郑硕走了没一个小时,徐慎就在外面办完事回来了。
徐慎踏进办公楼就敏锐地发现,气氛有些莫名,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熟人,怎么今天却跟第一回 认识他一样,好几双眼睛対他各种打量。
进了他俩的办公室也是,舒然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
“在烦什么?”徐慎拎着好吃的,放到桌面上,发现自己一心进来找舒然,竟然忘了把吃的分开大家。
舒然被他吓一跳,然后就是结结巴巴地问:“你回来了?”
路上没遇到叶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