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群众:“一切都是诋毁!”
在他们看来,舒然作家隔三差五就在报上登一封给伴侣的情书,一登就是这么多年,浪漫且深情。喜欢舒然的人们,决不允许有人诋毁这份光明坦诚的爱。
舒作家的神秘伴侣回信不多,但每次回信都能娱乐到大家,那样直白,那样热情,估计也只有这样大方的脾气才能吸引住才貌双全的舒作家。
有人说,假如有一天舒作家不再给伴侣写情书,他们会心碎的。
人常说最是负心读书人,舒作家是个勇敢的男人,毕竟要是他有朝一日负心了,一定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徐慎看了小报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弱势群体,大家伙都担心舒作家发迹后,会不会抛弃糟糠之妻。
“瞧见没,”徐慎好笑地踢踢隔壁的青年,神情非常嘚瑟:“你要是敢抛弃我,全国人民都饶不了你。”
“呵呵。”舒然喃喃:“人家群众支持的是弱势的妻子,你比我还强势,还有钱,单手就能把我撂床上,所以我才是弱势群体啊。”
“浑说,你都不用撂我,我自己主动就倒床上了,我才是弱势群体。”徐慎说。
“那不叫弱势群体,叫色胚。”舒然笑骂。
徐慎笑笑,端起红茶喝了一口:“走吧,早点儿过去给芦笛兄贺喜。”
芦笛的孩子今年考上了著名学府,今儿办升学宴。
“嗯。”
以他俩今天的身份地位,能请得动他们出席的,也就是亲戚朋友,其余的都很难了。
俩人现在住着一套带林园的清静院子,里头装修得古香古色,每一帧都像一卷古画。
家里大了必然需要请人打理,这些人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才敢往身边放。
芦笛的生意本来就不小,这些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舒然做投资,身家翻了个倍。
他的脾气喜欢热闹,朋友众多,舒然和徐慎到时,就看见他长袖善舞,招呼宾客。
“芦笛兄,你的朋友来了。”宾客注意到两位气质不凡的贵客,连忙提醒芦笛一声:“没想到舒老板和徐老板也是你的座上宾,怎么样,给我们介绍介绍?”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他俩喜欢清静,不喜欢应酬,我看算了。”芦笛对人家面露歉意,然后拱手先告辞,快步去迎接舒然和徐慎。
“芦笛兄,恭喜啦。”舒然从徐慎手里拿过贺礼,送到芦笛手上:“是一副文房四宝。”
“有梅香墨吗?”芦笛喜上眉梢:“那孩子心心念念。”
“有,写了给我瞧瞧,写不好我要批评的。”舒然笑着说。
“当然了,你可是老师,你不批评谁批评?”芦笛又看着徐慎:“欢迎欢迎,徐兄,咱们到楼上去。”
“请。”徐慎随心一笑,点点头。
他今年,正好三十岁,面容还是那么年轻,没有什么变化。
唯一变的是气质,三十岁的徐慎,身上有了二十出头时没有的沉淀。
又或者说是匪气淡了,贵气上来了。
毕竟现在已经不用跟人逞凶斗狠,日子过得养尊处优,气质变化是自然而然的。
芦笛感叹:“徐兄真是走到哪都受欢迎,让人艳羡。”
他记得自己当初第一次见到徐慎也是这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同样都是男人,别人怎么能长得这样英俊。
这样英俊也就罢了,还这样好运气,能找到一个同样出色,并且才气冲天的……合伙人。
“被我这张表象给迷惑了。”徐慎摸摸自己的脸庞,笑道。
“难道芯子就不迷惑人了么?”芦笛看向舒然问。
“……”舒然给问一愣,心想你是不是问错人了,然后又再一想,嗯,爷爷的,确实个个都是人精,他笑了:“也迷惑人,但一般人没有那个耐心去了解,只能看到表象。”
“哦,那舒老弟肯定不是一般人。”芦笛自个儿摇头晃脑地下结论。
舒然恨不得给他老小子一脚,又觉得好笑。
往旁边看,徐慎也看着自己笑。
“舒老师好。”芦笛的孩子过来拜见自己的书法老师。
“恭喜,之前在电话里听说你考上了就很高兴。”舒然笑着说:“今儿当面过来恭喜你。”
“谢谢您。”小孩开心地抱着舒然送的升学礼物,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大人们。
“舒老弟,有件事为兄想请教一下你。”芦笛为他们续上茶水。
“哦?你说一下?”舒然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他不喜欢应酬最大的原因就是,在别人面前无法随心所欲。
“泉市有个温泉度假区开发项目,你说可以投吗?”芦笛拿出一沓资料来,让他们看看:“徐兄你也看看,你最近在弄房地产呢吧?这方面你应该很擅长!”
“怎么忽然想投资度假区开发呢?”徐慎说:“费时费力,回款周期还长,没多大意思,不如买地划算。”
“这个,因为风景好啊,弄好了自个儿也能享受,我也四十好几了,国内还没有看得顺眼的度假区,就想自己投资一个养老呗。”芦笛说:“要是能捎带着赚点儿钱那就更好了,舒老弟你说呢?”
“你要是闲着没事儿干愿意折腾,有什么行不行的,反正应该也亏不了。”舒然对这个度假区有印象,多少应该是能赚到,大钱就算了:“想赚轻松钱,我站慎哥,多买地就是了。”
“好吧,我明白了。”芦笛总结,折腾,费时费力,赚不了大钱。
“除了买地,还可以投资一下拍电影。”舒然说,九零年代是港地电影的黄金时代,去那边投资电影也很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