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徐慎真是个有心机的男人。
幸而他俩的秘密,至今仍然互相稳稳保守,没人知道他俩看起来正正经经的人,私底下却两眼放光地设计着那么‘伤风败俗’的衣服。
“哈哈,其实慎哥,不是针对你……”舒然想解释一下。
“是,不是针对我,”谢原说:“他只是针对一切跟你走得近的人,我说对了吧?”
舒然尴尬地轻咳,想想确实好像是这样。
“算了,你自己甘之如饴就行。”谢原心情复杂地说。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家要见舒然一面都挺不容易的,所有工作都慢慢地不需要舒然再经手,就算徐慎偶尔带着舒然一起到公司,人们对接的对象也不是舒然,因为都是徐慎在管了,理所当然地跟徐慎汇报就行了。
“是我默许的。”舒然点点头。
生活就是生活,哪能两个人都一头扎进工作里了呢?
他要给徐慎留一个舒适的空间。
再说了,舒然确定徐慎不是那种会算计自己的人,哪怕下意识地造成温水煮青蛙的局面,也不可能,但凡有一丝这种念头,都是对他们这份感情的亵渎。
大家来做客,下午少不了下午茶,舒然吩咐家里的厨房,帮他们布置做烧烤的炉子,几个人围着炉子自己动手烧烤,香得猫咪在脚边转来转去。
“能给它们吃吗?”谢原的徒弟们都是小姑娘,看见猫咪很可怜心软软,想它们吃点。
“不给呢,他们有猫饭,吃这个会不消化。”舒然其实也不太被支持吃这些,但管他呢,徐慎六点钟过后才回来,天黑之前他们把炉子收起来就可以了。
“谁想出来的孜然烤鸡翅,斯哈斯哈,太好吃了。”谢原热得一头汗,还满脸幸福。
“烤牛油才是天神之作。”舒然也吃得斯哈斯哈地,嘴巴都是油光。
才下午四点多,徐慎踏进自家院子里,远远儿嗅到一股……霸道的孜然和辣椒面的味儿,他眉毛一挑,不用说,肯定又是他媳妇儿,躲在家里偷吃重口味的食物。
只是徐慎没想到,今儿还有三名共犯。
谢原瞧见徐慎大步走来,顿时都愣住了,表情裂开地转头问舒然:“你不是说他六点过后才回来吗?”
舒然看见徐慎今天提前回来了,也惊悚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秒钟,反正事情都发生了,继续吃呗:“没事儿,等会儿你看我的。”
“你不怕?”大家一起大杂院吃过饭,谢原很清楚徐慎管舒然,管得可严了。
“不怕。”舒然说。
“好吧。”谢原觉得也是,徐慎那么疼舒然,不过就是偷吃个烧烤嘛,撒撒娇就完事儿。
撒娇?
舒然翻了个白眼儿,他从来没想过要用这种方式获得徐慎谅解,偶尔吃一回咋地了?
“舒然同志,吃什么呢?这么香辣?”徐慎走过来,瞅瞅使用痕迹还不少的烧烤炉子:“惯犯了吧?炉子都五成旧了。”
“瞧你老大不愿意的,”舒然用嘴巴撸掉一串牛油,理直气壮地看着徐慎:“我就吃了怎么着?”
徐慎:“……”
谢原都看呆了,给舒然竖起大拇指,但很快又怂怂地收了回去。
徐慎不敢对舒然干点儿啥,但绝对敢对他谢原干点儿啥。
“我说什么了吗?”徐慎摸摸鼻子,在舒然身边坐下来:“我也饿了,闻着怪香的,给我烤两串?”
“行。”舒然一边动手,一边嘚瑟地看看谢原。
大家伙好笑地看着他俩。
“原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徐慎看着谢原说。
“在写字楼待着闷了,”谢原指指俩徒弟:“带年轻人出来采采风,这不你家园子好看吗,还好吃。”
“哦,好不容易来一趟,大家吃了晚饭再走吧。”徐慎说。
“不用了吧,那多不好意思?”谢原说。
“那随你们。”徐慎很干脆。
“哎,我就知道你在说客套话。”谢原啧了一声。
徐慎露出假惺惺的笑容。
听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地打机锋,旁边的人都在笑。
晚上出入总归不好。
最终他们还是赶在天黑之前就告辞了,反正吃烧烤也吃饱了肚子。
送走了客人,舒然想起什么来,兴致勃勃地打电慰问陈凯:“怎么样,凯哥,今天相亲还顺利吗?”
“别提了,”在家里瘫着的陈凯,唉声叹气地说:“头个两年还能捞着跟小姑娘相亲,现在倒好,唉,凯哥的行情江河日下。”
“这,难道森哥给你介绍了……二婚带孩的?”舒然问。
“那倒也不至于!”陈凯跳起来:“咋地,看你眼里我都开始相二婚带孩的了?”
舒然噗嗤了一声:“那你倒是说啊,什么情况?”
陈凯支吾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比我大三岁。”
“那不挺好吗?”舒然说:“女大三,抱金砖,森哥能给你介绍的,肯定老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