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套房内,一片狼藉。
俩人待在里边根本不出来,舒然都一整天不着寸缕了,饿了徐慎给他喂饭吃,喂水喝,其余时间,彼此不知疲倦,缠在一起肆意尽欢。
舒然起初还有好胜心,想着徐慎怎么说也三十好几了,自己这个小四岁的弟弟,总不能输,加把劲儿没准能榨干徐慎,结果就是……他被徐慎榨干了,哭着喊着申请休息。
“你就这点儿出息。”徐慎拍着他笑骂。
自个这个媳妇儿,为了不吃苦头,从来求饶都很丝滑,一点儿不服输的骨气都没有,徐慎倒是希望舒然有骨气一些,好让他尽情发挥发挥。
否则对方委屈巴巴地一求饶,他就心软了。
“又不是二十出头了,经不起嘛。”舒然说,享受的时候是快乐,第二天腰酸背痛怎么说?
“哪里经不起,我检查一下。”徐慎说着便去检查。
“倒不是那儿。”舒然也不忸怩,大大方方地给对方看。
“没什么事儿,”徐慎笑着亲他膝盖一口:“我养得好。”
要不是他养得好,也不敢这么造作。
“别骄傲,再接再厉。”舒然笑着,轻轻踹了男朋友的肩膀一下,而对方立刻抓住他,佯装要给他一口,惹得屋里响起一声甜腻的抗议声。
“我还没动口呢,你就先喊上了。”徐慎取笑说。
“哼……”舒然用另一只脚踹掉他的手,夺回自由。
一周后,徐慎的假期结束了,他带着被自己滋润得容光焕发的媳妇儿,慢悠悠地回到国内。
下机前,徐慎问:“媳妇儿,要戴口罩帽子吗?”
“不用。”舒然说:“就不戴,就要上报。”
徐慎噗嗤笑了一声,感觉自家媳妇儿被激起了逆反心理,跟个小战斗机似的。
“怕不怕被扔臭鸡蛋?”
“那你帮我挡着点儿。”
“行。”
舒然挽着徐慎的胳膊,到了出口,还真挺怕有臭鸡蛋的,但是好像想多了,围观他们的人并不多,况且还有保镖围着。
“慎哥,”舒然摸摸鼻子:“咱们太高估自己的知名度了。”
显得自作多情。
“继续挽着,”徐慎将舒然的手拿回来,搁手臂上:“慎哥现在很快乐。”
“嗤……”舒然笑了。
前几天才引起轩然大波的俩人,如今又公然在机场秀恩爱,他们不上报谁上报。
抵制的那群人看了,气得肝疼,但好像也拿他们没办法。
就算市面上不卖舒然的作品,他依旧过得很好。
而且他们都忘了一件事,舒然的作品稿酬,一直是用来做公益的,这笔钱定期源源不断地汇到各地做公益的单位。
现在作品和作品周边不卖了,这笔庞大的收入就没有了。
舒作家自己不再出来营业,就没钱捐款,很多群众就收不到善款。
那群疯狂抵制舒然作品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些钱对那些需要帮助的群众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
等着舒然拨款的各个单位,眼看着情况糟糕,现在都急得上火。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才不管舒然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他们只知道,舒然每年拨来的善款,可以救助成千上万的人,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帮助,比光会喊口号强多了。
说罢坚决抵制的一群人,再说说支持的人。
他们同样数量庞大,很多都是知识分子,总体来说比较理智、平和,没有太激烈的情绪,因此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来表态。
毕竟那时乱糟糟的,临急临忙表态了也没用。
不是怕事,既然是有理智的,那自然就是有组织有纪律的。
他们都在找资料、写文章、连结各位同志,一起打个漂亮的保卫战。
不是为了具体哪一个人的恋爱自由,而是为了每个人的自由而战。
一个平常的早晨,许多笔者就像约好了似的,一同在各地报刊发表文章,内容很丰富,但总归是围绕着近日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
他们有些整理出舒然这些年的捐款清单,摆事实,论功绩,有些替舒然打抱不平,呼吁舒然和舒然的作品,继续回归大众视野,有些冷静地阐述,假如舒然不营业后,会造成哪些后果。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文章,无疑是舒然十几年来积累下来的捐款清单,一条条,一桩桩,那是一个需要整个版面才能放下的恐怖数据。
以及他带来的改变,每项数据读起来,都令人头皮发麻。
笔者写道:“我从银行那里了解到,舒作家名下账户里,没有一分钱存款,他所有的收入都流到了各地,成为善款。”
笔者写道:“依我看来,舒作家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喧嚣的人群,不是他需要我们,而是我们需要他。”
与此同时,一向支持舒然的书迷,也纷纷集中到书店,要求书店重新上架舒然的作品,他们没有错,不该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
那占据了一整个版面的捐款清单,实在太震撼,让人感觉,自己轻飘飘说出来的话,实在太没有分量,自惭形秽。
至此,抵制事件闪电落幕,舒然的作品继续热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