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卡朝手机喊叫了几声,白兰地也哼唧几声。
就这样一个狗头占据了摄像头,一个看着电视上的狗头,十五分钟后,两只狗的见面结束。
摩卡依依不舍地扒拉着顾白已经挂断的电话。
这样下去可不行,摩卡迟早会得相思病,看来要让这两只小狗见见面,缓解一下思念之情。
洗完澡上床的时候,顾白和楚泽深提了一下这件事。
“我们和谢闻说一声,明天把白兰地接过来怎么样?”
主人不在家他们也不好去别人家里,只能让人把白兰地接过来,不麻烦别人,他们派人去接就行。
楚泽深在群里@了谢闻,对方回复得很快。
【谢闻:可以啊,没问题,明天不是顾白的生日么,让他提前享受一下两代同堂,亲家,以后这种事不用询问我,三月份就是你生日,那天你自己去接就行,也让不步入三十的你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谢闻当然乐意白兰地被顾白接到家里,摩卡的执行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他也想让顾白教一下白兰地,不用将摩卡身上的技能全部学会,学一半就好。
楚泽深放下手机并没有回复他。
“明天我让人去谢家接白兰地。”
顾白躺在床上打了个哈,迷迷糊糊地点头:“嗯,好。”
时间已经快到零点了,楚泽深看着顾白昏昏欲睡的模样也舍不得叫醒他,将人轻轻地揽进怀里,柔声道:“晚安。”
顾白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顾白睁开眼时楚泽深在浴室里洗漱,他半梦半醒中翻了个身,手不经意从胸前拂过,尾指勾起了一条东西。
顾白继续勾着从胸膛上提起来看了一眼,那是一条已经染上他的体温的项链。
这条项链并没有很多的设计,很简约,中间的几个不规则圆环相扣他觉得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刚睡醒的顾白脑子一时间转不动,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在楚泽深的办公室见过。
那时候他以为桌上放着都是公事文件,顺手把文件拿到沙发上,没想到翻开第一页就是一张白纸,里面被人用铅笔画了个圆,看样子画工像是初学者,线条歪扭,圆圈上还画了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当时楚泽深给出的理由是,冯助理家的外甥上午到公司了,可能趁他不注意在文件上乱画。
因为楚泽深的神情太过于严肃,像是要严肃处理冯助理的样子,顾白开口为冯助理说了几句话,最后楚泽深也并没有处罚冯助理。
把文件还给楚泽深之后顾白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他也是看到熟悉的图案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顾白从床上起身,走到镜子前认真看着那条项链。
不知道楚泽深是什么时候帮他戴上,中途他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在他观察得入迷的时候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顾白往后靠在楚泽深身上,问道:“这是你亲手设计的吗?”
楚泽深承认了:“嗯,我亲手设计,也亲手帮你戴上。”
顾白眼神里带着歉意,抿了下唇:“抱歉,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那是你画的,我有没有打击你的信心?”
那时顾白还说这幅画画得很童真,间接说明了楚泽深的画技确实不怎么样。
“没关系,我就是初学者,当时确实画得不好。”尽管楚泽深对书法有研究,但也并没有继承他母亲一丁点的绘画天赋。
他是从一个月前就开始想着为顾白设计一条他专属的项链,但也是因为他的技术问题,半个月才勉强绘画成顾白所见的样子。
也幸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楚泽深终于赶在顾白生日那天把项链拿回来。
楚泽深抬手碰了碰顾白锁骨边的项链,问道:“喜欢吗?”
顾白毫不犹豫地说:“你送的我就喜欢,这是你亲手设计的,已经成为我的最喜欢。”
听到这句话楚泽深觉得自己一个月所学没有白费,心瞬间被撞得满满的。
“它是你最喜欢,那我呢?”
顾白直白地说:“你是我最挚爱。”
顾白再过了一次二十三岁生日,这一天从他的告白开始。
早餐过后,派人去接白兰地的车已经回来了。
顾白亲自到车后排把白兰地接下来。
白兰地已经四个月了,幼犬长得很快,像是抽条了一样,这也正常的生长过程,也是所谓的尴尬期。
只是白兰地身上似乎不存在尴尬期,只是头上的毛发有些蓬松,模样依旧是很标致。
白兰地已经习惯了牵引绳,顾白把小狗抱下车,它自觉地围着顾白熟悉气味。
白兰地记得顾白,在他的脚边亲密地蹭了几下,随后看到门口的摩卡,眼睛都亮了,顾不上身上还戴着牵引绳,扯着顾白往门口走去。
两只狗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这一见仿佛牛郎织女相见,两只狗扯着牵引绳奔向对方。
顾白和楚泽深同一时间松开了牵引绳,两只狗终于碰上面了。
白兰地整只狗都躺在摩卡的身下,摩卡用鼻子拱着它。
两只狗玩闹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顾白也终于在白兰地的背带上发现了一张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