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好了?她在庆祝什么?
十五,
我恨不能将她按住,但她蹦蹦跳跳,利落地甩开我上了楼。我只得跟了上去,只见她不管不顾,开开心心地打开了衣橱,开始挑选衣服。
大晚上?她怎么又要出门?!
我感觉李珊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她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变得完全陌生。
「别闹了!」
我冲过去按住她,即便她一直想挣脱,但是女人的力气还是比男人要小一截。她眼看挣脱不了,竟然一口咬住了我的手臂。
疼痛从手臂上窜上来,疼得我头上的青筋乱跳。
李珊表情狰狞,怒骂着我没出息还死不悔改,现在连她要出门都要管。
她的嘴一张一合,刺激着我的神经。她骂我,「混蛋!」
现在李珊癫狂的狰狞模样与从前她红着眼睛在民政局前的样子终于重叠在了一起,我忍无可忍,给了李珊一记耳光。
世界安静了。
「我跟你说,现在公司出了点问题,你要么跟我换个城市,要么我自己带着冬冬走。你自己考虑。要过下去你就好好过,如果再这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扔下这句狠话,我径直走出了房间。
接下去的几天,我一如既往地去公司处理那些烂摊子。只是在路上,我常常感觉到似乎有一双眼睛注视着我。如影随形,如蛆附骨。
可每每当我回头寻找,路上仍然车水马龙,找不到任何奇怪之处。
我想,也许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我正在找机会替代我。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我在包中放了一把刀,随身带着,以防不测。这把刀是我精心挑选的,锋利异常,足以一刀致命。
公司的窟窿太大,稽核部门几次上门,最后我接到法院的传票,说先要查封公司,再做清算。
然而等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别墅,李珊竟然破天荒地不在家里。
联想起她之前非要晚上出门的经历,我料定她必定在外面给我戴了一个巨大的绿帽子。想到这里我的呼吸不畅,几乎要失去理智。
“我们变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今后各自曲折~ 各自悲哀~”
电话铃声响起,我接起电话,是李珊。
「冬冬出事了!你快来第一中心医院!」
心跳短了一拍,我扔下包就往外医院跑去。
我拍着桌子问医院前台,有没有一个叫郝冬的小朋友来医院,前台有些迷茫,「小朋友?我们这没有儿科啊。」
「那外科,急诊,有没有?」
我一边等护士查询,一边给李珊打电话。很快她给我回了消息,说是在心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