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捏了会儿我的耳垂。
「怎么了?你在抖。」
男人眯着眼,笑得很温柔。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静。
「哥,你收集这么多我的照片干什么……」
「而且你 p 都不 p……」
他在我耳旁轻笑一声。
「干什么?」
咬着字,认认真真地对我说。
「干你。」
「……」
我的哥哥疯了。
我很难想象,这个词是从受过高等教育的,至少表面上寡欲又薄情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这个回答一时之间太过荒诞,导致我大脑有些纷乱。
我挣扎了几下,居然挣脱了。
现在我唯一想做的就是离开这间屋子,于是我几乎跌跌撞撞地站着跑起来。
我的哥哥跟在我身后,不紧不慢。
冲到玄关,我慌乱地摸自己的口袋,发现手机丢在了刚刚书房的桌子上。
没办法,我只能先打开屋子的门。
手在抖,好在门还是被我打开了,就在我要逃出房门的那一刻——
忽然,背后受到了极猛烈的撞击。
是台灯,我刚刚砸我哥的台灯。
他在我身后,又把那盏台灯砸向了我。
我被砸得踉跄,跪在地上,膝盖生疼。
好在,门还是开了,屋外的阳光照进来。
一双白色的球鞋,落在我眼前。
我抬头看去,居然是林昭。
那一瞬间,我有点顾不得失态,抓住他的袖子。
完全没思考过为何林昭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带我走,我要去警察局。」
被我拉着袖子的人垂眼看我,没动。
「林昭?林昭!」
我慌乱地喊他。
他轻轻地反握住我的手腕,然后,一副粗大的麻绳,落在了我手腕上。
还是一条……粉色的麻绳。
他蹲在我身前,抬手轻揉我磕到的膝盖。
麻绳在我的腕上,随着动作摩擦我的手腕。
「姐姐,专门为你挑的生日礼物。」
「喜欢吗?」
10
王阳明曾经说过,心外无物,心外无理,心即是理。
世界是以自己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心动。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要我不想,那面前这两个讨论如何把我绑起来的男人也是不存在的?
可麻绳实实在在要嵌进我的皮肉里了。
「别绑我好不好,我又不会跑。」
被关进这间屋子的第三天。
我依旧在努力地寻求自己的生存空间。
关我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偷偷保存了自己妹妹几百张照片的变态,
另一个是有反社会人格的躁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