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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2 / 2)

饶是一向心肠冷硬的江鹤苓,也逐渐喜欢上了这只橘猫,给它取名阿尔法,纵容它自由出入自己的房间。

毕竟是野猫,不安分,也爱玩儿,时常自己跑出去玩一通,再从江鹤苓的窗户缝里回到他身边。

阿尔法现在应该还在联盟,不知道有没有乱跑,也不知道自己不在,它玩累了还会不会回去。

江鹤苓忽然有点想它。

听到外面的猫叫,思念就更浓了。

猫叫声断断续续,却一直没有停止,江鹤苓缓了会儿神,感觉身体没那么难受,便起床披了件外套循声走出去。

从阳台落地窗走出去的时候,他看到了满树的梨花,也看到了穿梭其中的闻弈。

低弱的猫叫声和花簇抖动的窸窣声交相呼应,花瓣像落雪一样纷飞在空中,闻弈单手抓着横枝,脚步轻盈地跳上了猫咪所在的树枝,一点点拨开枝丫,救出被缠困的野猫。

大概是没干过这种解救弱小的活儿,闻弈抓猫的动作有些笨拙,笨拙中却又透出几分温柔。被应激状态下的猫咪蹬鼻子上脸,他降智似的嘴上出声威胁,身体却小心翼翼地护着被吓坏的猫。

闻弈的身高有一米九,肩宽腿长,身材高大,被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猫咪踩在脚下,神情无奈却温和。细碎的花瓣飘雪似的落下,笼罩着这副温馨场景,江鹤苓心情松快,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一人一猫站在繁盛的花海里,白色的花瓣落于闻弈的发顶、肩头。对上他呆愣又痴迷的目光,江鹤苓心头微动,竟觉得他有点可爱。

在他发疯似的跳过来时,可爱就变成了可恨。

巨大的冲击力让江鹤苓有一瞬间的眩晕,接着就是一阵空落落的失重感,直到闻弈搂住他的腰,把他困在怀抱之中。

沙发非常柔软,所以后背和腰臀撞上去没什么疼痛感,只是沙发靠不够高,这个角度倒下来,江鹤苓的后颈会磕在沙发靠边缘,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闻弈在扑倒他的同时,右手护住了他的后颈。

“江鹤苓,你这是不守妇道你知道吗?”

闻弈嗓音非常沉,气息扑在江鹤苓的面上,辛辣的琴酒信息素从江鹤苓的鼻腔直蹿大脑,让他软了双腿。

“你又发什么疯?”江鹤苓四肢没力掀不开人,只能嘴上发狠,然而闻弈不为所动,像狗一样埋首在他颈侧嗅,然后厌恶地皱眉。

“你身上都是草味儿,这几天你到底背着我干什么了?”

闻着强势排外的琴酒信息素,又听到他这问罪似的话,江鹤苓简直要被气笑了。

这带着点拈酸吃醋的质问什么意思?

把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

“我干什么需要告诉你吗?”他这毫不留情的反问,让闻弈脸色难看,心头一梗。好像他闻弈对江鹤苓来说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然而江鹤苓还没放过他,继续在他心里捅刀子。

“还有,我身上有什么味儿跟你有关系吗?”

江鹤苓的语气已经恢复冷静,越是冷静没有情绪,闻弈就越是生气,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气鼓鼓地盯着他,覆在他后颈的手不自觉用了些力。

江鹤苓眉心很轻地皱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闻弈一怔,连忙松了力气:“怎么了?弄疼你了?”

他宽厚的手掌一直按在江鹤苓的后颈上,隔着薄薄的衬衫衣领,体温不断浸染,江鹤苓腺体处的皮肤也逐渐升温,加上Enigma信息素的侵扰,被压制的疼痛似有复苏的迹象,腺体一阵阵地难受,让他呼吸都不畅快。

“滚开。”江鹤苓又有了脾气,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闻弈眉头紧锁,眼中情绪复杂,既生气又心疼,还有一丝歉疚。

“你现在不舒服,我不跟你计较。”他嘴硬地说了一句,然后微微直起上身,改变姿势,直接将江鹤苓打横抱起。

“你——”江鹤苓着眉刚一开口就被闻弈打断。

“你是不是瘦了?”

这关切的一声问候让江鹤苓怔了一瞬,然后他就被闻弈抱得更紧了,失重感中下意识地抓住了闻弈的胳膊,像是回抱一样和他贴近,这让闻弈心里的郁闷散了一些,没再继续释放带有压制性的Enigma信息素。“不舒服就好好躺着,别到处惹火。”闻弈抱着他往室内走。

空气里浮荡的Enigma信息素没有消失,只是不再让人感觉压力,这让江鹤苓呼吸时的沉闷感有所减轻,同时他还察觉到腺体的疼痛似乎被另一种感觉取代。

这种感觉江鹤苓并不陌生,像是被蚊子叮咬,痒大于疼。

就这么恍惚了一会儿,闻弈已经是将他抱到了床边,他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在床铺之上,顺手又拿了枕头让他靠着。

江鹤苓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忽然就想到了方才他救猫时的样子,彼时的触动似乎又在此时出现,江鹤苓没能直接赶走他,让他得寸进尺,撒完泼又来献殷勤,甚至又对他动手动脚。

当闻弈的手撩开他后颈衣领的时候,江鹤苓回神躲了一下,不过没躲开,闻弈的手指正好按在他后颈腺体上。

“你又在干什么?”江鹤苓皱眉瞥向他,却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后颈,眼中既有不可置信,也有奇怪的欣喜,好像发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惊喜。

“沈林这家伙也算不上贵妃啊。”闻弈喃喃了一句。

腺体上不断传来微妙的痒意,江鹤苓也没心情听他说屁话,一巴掌打开了他的手,开始下逐客令:“你可以出去了。”

看到江鹤苓后颈没有任何被咬过的痕迹,只有几个针孔似的红点,闻弈顿时明白江鹤苓身上的信息素是怎么回事了,先前积攒的一肚子郁闷散了个干净,江鹤苓赶人的话也变得好听了。

“还不走?”江鹤苓可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只觉得这人站在他旁边,信息素不断往他身上涌,让他很是难受。

“别赶我啊,”闻弈哪舍得走,直接拉过一旁的椅子,反向跨坐,微笑地看着江鹤苓,“我承认我刚开始语气不好,我道歉。”

这变脸似的谄媚,让江鹤苓一阵无语。

“你哪里不舒服?冷不冷?要不要盖被子?”闻弈继续体贴。

江鹤苓:“你在这,我哪里都不舒服。”

“我不信。”闻弈说着,扯了一下江鹤苓的衣领,露出他粉白的肩头,上回闻弈咬的伤口还没痊愈,留了一圈暗红色的痂。

“你现在应该很需要我的信息素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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