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共有七八支,无一例外全都是被用过的。
江鹤苓心头疑惑刚生,视线便又落在了闻弈揽在他后腰的胳膊上,他肌肉紧绷,青筋虬扎,上面布满了红色的针孔。
那些抑制剂被用在了哪里,江鹤苓不用去想了。
“我是不是说过,男人在床上不能闭嘴,”闻弈还在笑,笑江鹤苓低头的鸵鸟状,“要我闭嘴只有两个办法,你是想让我吻你,还是想让我给你口?”
江鹤苓心头酸涩,耳根发烫,他转过头,用被情欲侵染的一双眼望闻弈。
两三秒后,他仰起头,用双唇堵住了闻弈这张欠揍的嘴。
这一吻, 他吻得极其凶狠,Alpha犬齿碾着闻弈的双唇,刺出琴酒味的鲜血。江鹤苓惩罚似的狠狠吮吸一口便又退开,又凶又撩的撂狠话。
“要操就给我专心操,别他妈废话。”
闻弈瞪大双眼,错愕之后便是狂涌的兴奋,他又吻上江鹤苓的唇,将他放在床上狠狠地挺腰,每一下都碾过江鹤苓的敏感点。
被快感冲刷的江鹤苓不再闭眼装死,而是静静地看着闻弈,看他眉眼深邃,深蓝近黑的眼底,是疯狂地欲望,也是痴狂的爱恋。
“江粉粉,”闻弈在他耳边说,“你里面好湿好软,咬的我好爽啊。”
大概是因为江鹤苓方才那一吻给了闻弈刺激,他也没了耐心去折磨江鹤苓也折磨自己,快速的挺动着他的公狗腰,让江鹤苓呼吸破碎,双手无意识攥紧被单,又攥紧闻弈的肩膀。
“江鹤苓,我好喜欢你,你喜欢我好不好?”
闻弈低头咬在了他后颈腺体上,江鹤苓没有回答,却顺势抬手揽上了闻弈的脖颈,像恋人一样与他相拥。
犬齿又一次刺破他后颈皮肤,江鹤苓疼得闷哼出声,同时手指用力,将他方才从床上摸到的耳钉刺进了闻弈的后颈。
Enigma脆弱的腺体发出警告,让闻弈从灭顶的快感中回神,他松开牙齿,吻掉沁出的血迹才抬起头,垂眸看着深陷被褥中的江鹤苓。
江鹤苓满脸潮红,额发湿润,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漂亮的眉头轻皱着,眼中眸光却不再冷锐,而是浮着一抹温润的光,是情/潮也是爱/欲。
闻弈抿唇轻笑一声,问他:“你这是拒绝,还是报复?”
江鹤苓望着他,眼中少有地浮出柔情。
“是标记。”他说。
第43章 我饿了
是标记。
不算是拒绝,也不能算是答应。不过三个字代表的占有欲还是让闻弈感到开心。
他还想继续的,可江鹤苓没让。
“不是要标记我吗?再来一次,我让你咬腺体。”闻弈将脑袋埋在江鹤苓颈侧,小狗似的撒娇求欢。
“不咬,起开。”江鹤苓推了推他的脑袋,“我饿了。”
“那正好,我来喂饱你。”闻弈抿着嘴笑,眼睛弯成了月亮,手已经又往下作乱去了,江鹤苓轻轻吸了口气儿,揪着闻弈的头发把他拉起来。
“闻弈。”
“嗯?”闻弈被迫抬头,对上江鹤苓余红未消的一双眼。
“我肚子饿。”他说。
这三个字的发音让他殷红的嘴巴嘟起又放松,闻弈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的天。
谁能受得了江粉粉红着眼睛撒娇啊?
闻弈觉得自己要死了,被江鹤苓萌死了。
他也不管头发是不是会被薅掉,凑上去就是响亮的一个啵,嫌不够,又跟个啄木鸟似的在江鹤苓嘴巴上啵啵啵啵了十几下,在江鹤苓皱眉的时候才弹起来,一把将江鹤苓抱起来。
“干什么?”江鹤苓现在算是知道Enigma比Alpha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了。
闻弈就跟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轻松地抱起他往浴室走。
“洗澡,然后我去给你弄吃的。”
江鹤苓下意识想说自己可以洗,但实在是累得很了,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也就随他去了。
闻弈不是第一回 给江鹤苓洗澡了,这伺候的可以说是得心应手,鞍前马后,都没让江鹤苓抬一下手指。
闻弈把他放进恒温的浴缸里,贴心地调整头枕,让江鹤苓后颈靠得舒服。又问他渴不渴,喝不喝水,要不是江鹤苓皱眉,他都想嘴对嘴地喂他。
趁着江鹤苓喝水的时候,闻弈一手拿着浴球帮他清洗,一手用掌心揉着他膝盖上跪出的红痕,复又辗转到他被撞肿的腿根。
江鹤苓适应良好,只是在他手指挖弄他留下的那些罪证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烫,隐藏在蒸腾的热气里。
“行了。”察觉到闻弈变了眼神,江鹤苓及时制止,伸手去够浴巾。
闻弈把他捞回来,哑着声说:“我弄的有点多,还没洗干净。”
江鹤苓很轻地咬了下牙,小声催他:“快点。”
“好的,少爷。”闻弈轻轻地笑,手却没有听话地快点。
不过他仍记得江鹤苓说他饿了,满足了自己那一点儿贪念之后就收了手。
给江鹤苓清理完身体,闻弈便将他抱住放在一旁的软榻上,他拿着浴巾半跪在江鹤苓身边,从头发开始,一点点帮他擦掉身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