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把割好的先放在席垫上。”习淼在一边插话说道。
“好嘞。”
于是他们就开始有模有样地割稻谷。
习淼拿着禾刀跑到赵禾砚旁边,见赵禾砚认真地劳动着,忍不住凑上去,小声地叫唤赵禾砚,“哥。”
听到习淼的声音,赵禾砚停下来,扭头看向旁边的少年,“怎么了。”
“哥是城里人,看起来还是一个有学问的人,没想到还会干农活。”习淼嘴角扬起笑容,轻声说道。
“以前父亲带我下过田,我也干过这种农活,所以不用奇怪。”赵禾砚不假思索开口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习淼点点头。
他还想继续聊下去的时候,习顺国的狮子大吼声传来,他只能不了了之,加入割稻谷大业中。
虽然说割法好割,但也有割高割低的,这一行为于是引来了习顺国的呵斥,并教导他们怎么割。
当时间过去,烈日来临。
干了一个上午的活后,那些青年从原来的志气满满到后面的气喘吁吁。
习淼母亲和村里(因为这片荒地已经建有房子了,当年来的人已经在这片地区生活,所以就给它一个名字吧,就叫:五大队)里的一些妇女提着大水壶过来,招呼着那些知青们喝水。
渴了一个上午的少年们,当然是迫不及待地涌上去,不为别的就为喝口水。
几碗水下肚,整个人顿时活了过来。
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他们又开始干活。习母和其他妇女送水后,随后回去给这些知青们准备午饭。
五号村的村民们抬着打谷机过来,习顺国跟他们聊磕了一声会儿。
午饭他们是在田地间解决的,头上顶着烈日,他们干脆就躲在田里躲避太阳,本来习顺国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看到有好几个人在田地里打闹躲迷藏,踩踏稻谷,于是他就揪着那几个人骂了一顿。
习淼拿着一张席子走到坐在稻田边躲太阳的赵禾砚旁边,赵禾砚看到他愣了一会儿,只见习淼摊开这块草席,把另一头递给赵禾砚,意图很明显。
两人手一撑起,遮挡住了太阳,两人挨得很近,可以感受到彼此间的气息。
——
两人挨得很近,赵禾砚有些不自然地挪到一边,习淼也跟着挪上去,眼角弯弯看向赵禾砚,“哥,怎么了?”
“太热了,要有点距离。”赵禾砚言简意赅说道。
“哎呦,可以有遮凉的地方啊,加上我一个。”
另一边的王报负他们看到习淼,赶紧凑上来,也想一起用席子遮挡住这火辣辣的太阳。
习淼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得逞,“我和砚哥都遮挡不够,你们自己整一边去。”说着还拉缩头上的席子,只能容纳两个人。
“习哥,你不是还有草帽吗?你和赵哥既然用席子遮挡了,那把你的帽子给我呗。”
草帽的数量有限,他们之中有一半人没有得到。
得到草帽后,王报负这才笑嘻嘻地走向另一边。
见碍眼的人走了,习淼又继续看向赵禾砚,对方则闪躲着习淼的目光,他发现赵禾砚的耳朵红起来了,所以赵禾砚还是一个很害羞、纯情的人了?
习淼想到上一个位面的龙砚,与现在这个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不过问题不大,只要是顾州砚就好。
赵禾砚垂眸,额头前的碎发遮挡住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神情,肩上的重力传来,他回过神,扭头看向旁边的少年。
发现习淼头正磕在他的肩膀上,被他发觉了,对方露出羞涩的笑容,“哥,可以让我靠到你的肩膀上吗?”
看着习淼的脸,没有意外的抵触反而觉得他有些可爱,赵禾砚心里一噔,随后点头:“可以。”
炎炎的太阳下,有少许的细风伴随着热气吹过来。
中午休息够了,他们又继续干活,干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习顺国才让回去。
晚上的时候,五号村里的人为这群知青举办了一个简单的迎送会,大家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唱歌跳舞,歌颂着劳动光荣,什么事情都不怕。
他们还喝了自酿的米酒,赵禾砚被热情的村民们灌了很多,因为他是知青中成年的一个人,长得也很帅气,自然会吸引人的目光。
由习顺国暂时带这支队伍,村里人那一支则是让另一个以前的部下负责。两方负责不同方位的田地,都是为了早点完成收割计划,好给上方一个交代,
习淼也被灌了一些,还不至于晕倒,但赵禾砚就惨了,被灌了七八大碗酒后,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赵禾砚。”习淼摇了摇赵禾砚的肩膀,结果对方直接倒在习淼身上。
习淼也没想到对方会压过来,两人纷纷倒在地上,赵禾砚一个翻身刚好压住习淼,两人的嘴唇刚好碰到。
他睁大眼瞳看向对方,赵禾砚还以为是……
旁边的人看到两人倒在地上了,赶紧过来帮忙扶起来。
赵禾砚倒是能站着,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安安静静的。
习淼见此,扶过男人,跟旁边的人说:“砚哥醉晕了,我就先扶他回去了。”
“行,路上注意安全啊。”他们点头。
习淼扶着赵禾砚离开,依旧能听到还断断续续的歌声。
走了一段路后,习淼转而牵着赵禾砚的手,他走在前面,男人则是走在后面,两人的手指十指相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