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淼抬头扫视那女孩一眼,开口说:“不是,已经毕业了。”
“哦哦。”女青年点头,不再多问。
晚上九点多。
习淼的一百张饼皮用完了,他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旁边摆摊炒粉的大妈见习淼要离开了,朝他喊道:“帅哥,今天不买炒粉了吗?”
习淼墨黑的眼眸瞥向对方一眼,“不买了。”说着,拉着自己的小吃车往记忆中的方向走。
等习淼的身影走远后,大妈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装什么冷漠,一点也不会尊重别人。明明是男的,还扎起辫子。”
“老板来一份炒饭。”客人的声音传来。
大妈脸上立即眉开眼笑,一改刚才尖酸语气,“好嘞。帅哥,要辣吗?”
“微辣。”
“好的。你先等会儿。马上就好。”
唉,生活。
习淼把推车放到角落里,用遮光布挡住。把铁板上,柜子里放的盒子刷子等等放进塑料大桶里,看到角落里有一条木棍,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拿起,放到桶里。他提着桶往记忆中的楼道走去。
这个小区比较破旧,一户人家骂起来全区的人都能听到,一楼拴有两个黄毛中华田犬,熟悉一点的他不会乱犬吠,而且还要看顺不顺眼。
要是不顺眼,尤其是长得特别像小偷,贼眉鼠眼,凶神恶煞,那这个人就被咬得连内裤都没了。
栓住狗的铁链子有三米长,这跟没套住一样。居民们跟房东反馈这事,结果这主人比狗还凶恶,要是不想住就赶紧滚蛋。
这让居民们不敢再说什么,路过的时候,如果狗要叫,就喂它们吃火腿肠。他们也不敢去毒死这两只恶犬,这房东在这附近安装有摄像头。
于是这就导致这两只田犬越来越膘壮,气势越来越凶煞。
习淼走过它们的时候,它们立即把习淼围住,嗅到熟悉的气味后,吐出舌头,鼻子发出噗嗤噗嗤的鼻息声。
从原主灰色的记忆中,习淼知道这两只狗曾经咬过他父亲,于是从桶里拿出盒子,打开盒盖,把里面的火腿肠倒到它们的铁盘中。
这两只狗立即欢快地吃起来,尾巴摇得更加地欢快了。
习淼伸手,给它们两个顺毛后,随后站起来,往楼梯上走去。
小区没有电梯,它只有十层楼高,而习淼的房间住在倒数第二楼。
这一路上,他内心很平静,谁都不知道他内心平静后的欲雨风来。
每层楼的楼梯口,有清理得干净的也有一堆垃圾的。他走到九楼,气都不带喘一下,因为原主已经习惯了,而他是因为把气都咽在肚子里了,他现在一肚子气。
站在生锈的铁门前,他拿出钥匙,插进去,左转,扭开。门开了,生锈的铁门发出吱啦的声音。
一打开门,恶臭的酒味传来,小客厅里面,早上刚整理好的东西,现在已经飞到某个角落,往电视的方向,地板上满是成团的白色纸巾。
客厅里唯一的软沙发上,躺着一个人,他光着上身,穿着大裤衩,此时正蹬着腿,电视正开着,里面传来**声音。
习淼寒着脸看着他,静静地站在门口不说话。
而葛优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早就听到门开的声音了,拿着手机看着今天的收入,心里美滋滋的。
半天没听见声音,他扭头一看,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习淼,随便扫视了一眼,他的目光放在习淼手上的桶里,“我的晚饭呢?”
习淼放下桶,没有回复他的话,而是转身把门关上。
见习淼没有理会他,男人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起来,食指指着习淼,骂骂咧咧,“你是不是耳聋了?还有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回来,做多点不好吗?丑八怪!”
“……”
习淼没有说话。
他提起桶,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男人见此,脸更臭了,“逆子!我的饭呢?”
习淼停下来,转身看向他,冷漠的眼睛里没有一丝色彩。
被习淼这么盯着,男人背脊发凉,随后又理直气壮起来,扬起手就是朝习淼的脸打过去。
但没有打到。
因为习淼接住了,他不仅接住了,单手扭动他的肩膀,直接把人摔在地上。
“嘭!”肉体与地板撞击的声音传来。
“啊!”男人从被习淼扭住手开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敢!”他捂住发疼的手臂,朝习淼嘶吼。
习淼放下桶,拿出那条木棍,木棍头部与地面摩擦,发出哗啦的声音。
他眼睛不眨走向这个男人,男人被他的眼神吓到,下意识就是往后挪。再挪就是到沙发上了,男人靠在沙发上,脸色难看质问:“习淼,你发什么疯!”
发什么疯?习淼让系统帮他给这个男人噤声,随后在男人惶恐的眼神中,抬起木棍毫不犹豫朝男人中间那坨肉打过去,一下两下。
男人大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最后被活活疼晕过去。
习淼放下木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抬起鞋子,不解气般,朝那张脸上狠狠地踩了几脚,“连狗都不如的傻b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