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岑靳南比我大四岁,他家和我家就隔了一条巷子。
我的卧室窗户还正对着他的房间。
小时候还是个胆大的色狼时,我总是喜欢扒着窗台朝对面喊岑哥哥。
那个时候岑靳南已经上了六年级,总是会趴在窗户前的书桌上写作业,听到我的声音就会抬头,面无表情地朝我挥挥手。
然后无情关窗。
是的。
他关上了窗。
如果放在现在,我肯定会尴尬地找个地缝钻进去,远离他。
但是小时候不懂,还在第二天去坐校车的路上大胆缠着他问为什么关窗。
岑靳南就会一边放慢脚步配合我的小短腿一边淡淡地回答:「因为你太吵了。」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听到这句话的心情了,但是我记得从那以后,我跟他讲话就很小声。
等再长大了点,变成胆小色狼的我,直接不跟他说话了。
只偷偷把书桌也移到了窗户前,好在写作业时悄咪咪地抬眼看向对面的人。
岑靳南是个北方人,身形高大,加上平时锻炼,宽肩窄腰的,很给人安全感。
即使他只是坐在那里写个作业,我都被帅得不行。
四季的风吹过那条小巷无数遍,我也偷偷看过他无数眼。
直到他开始创业,很少回来。
我也上了大学。
我们俩之间,更加疏远。
从小就高冷少言的岑靳南不会主动找我。
社恐害怕的骆鸢也不会再费心缠着他。
直到,我大学毕业后找工作无意间进了他所在的公司。
第一次在公司里见面的时候,岑靳南放在我身上的视线明显顿了顿,脚步一转朝我的方向走来。
吓得我赶紧低头给手机里那个常年置顶却不聊天的男人发了消息。
「!!!大哥你就当不认识我!」
长大了,我也不敢喊他岑哥哥了,甚至后面还把他的备注改成了冰冷的两个字:「老板」。
岑靳南当时低头看了眼手机,然后又眸色晦暗地看向我,最终还是转身回了办公室。
从那之后,我们仿佛没有从小一起长大。
除了工作,几乎不进行其他交流。
所以,公司里没人知道我们认识了二十四年。
3.
参加婚礼的我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时不时地点进和岑靳南的聊天框,看着他最后发来的那条语音发呆。
却不知道回些什么。
我甚至在怀疑他是不是把我认错了。
或者……他脑子有点问题?
怀着这些疑问,第二天假期结束去上班的我在茶水间遇到了他。
看到端着咖啡杯进来的高大男人,我下意识地抓紧了手里的杯子,朝他尴尬地笑了笑,习惯性地轻声说:「老板也来倒咖啡吗?好巧。」
岑靳南藏在金丝框眼镜后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在我的目光下关上了茶水间的门。
我的心跳也随着门锁落下的声音咯噔了一下。
男人把手里的咖啡杯放下,淡定地低头调整了下胳膊上的黑色袖箍,流畅xing感的肌肉线条可以透过白色衬衣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