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当时手头有个重案,所有线索都指向了某个佣兵,但是这个佣兵的很多身份特征又和受十分相似,后来他也是拿到了纹身,专门去做了比对,才帮受彻底洗脱了嫌疑。
这事儿后来无意间被受发现了,受直接和他翻脸:“所以说你是为了你的案子,才和我上床的?”
攻那会儿正带了准备了好久的生日礼物来见受,在门口被问了个措手不及,怔了一下,之后回答:“不是。”
“放你的屁,你想看我纹身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我又没纹在几把上,”受抱着胳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偷偷拍照,怕打草惊蛇是吧?”
攻抿了抿嘴,说:“我没……”
“你敢说你没把我当过嫌疑人?”受冷冷地看着攻,拽着门把手就要关门:“滚吧。”
攻手里还拎着礼物盒子,强行挤在门缝里:“你听我解释。”
“不是查清楚了吗,我不是嫌疑人,和你,和你的案子,都没关系了。”受关门前最后看了他一眼,“有多远滚多远。”
第71章 毛茸茸即正义 狸花篇(雪豹篇短番外)
狸花安静蹲在屋檐下,伸舌头在舔自己被雨水打湿的爪子毛。
街对面是一家高档酒吧,进进出出的都是些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女,或是身材高大的高阶半兽们。
街的那边灯火通明、纸醉金迷,街的这边光线昏暗、阴冷潮湿。
狸花抖了抖耳朵尖儿上的水珠,开始舔另一只爪子。
距离它不到两米的地方,停着辆车,车门打开,从里头撑出把伞,然后一只脚迈了出来。
狸花停下了梳毛的动作,目光有些警觉的看向那个从车下来的人。
那人撑着伞,看不清长相,但听声音,是个男人。
男人单手勾着伞把和手机,另一只手在兜里摸东西,他一边摸一边讲电话:“嗯,到了,就在对面,你出来以后就能看到我。”他从兜里摸出来一个小盒子,磕了磕,从里头磕出一个小长条,然后叼在嘴上,说话声音就变得有些含糊:“嗯,等你。”
狸花感觉对方的注意力并没有转到自己身上,就变换了一个姿势,又开始专心舔毛。
那男人挂掉电话也没有回到车上,而是举着伞转了个身,有白色透明的烟雾从他伞下飘出来,再被雨滴打散。
男人在伞下露出半张脸,看不出岁数,好像不算太老,也不是很年轻。狸花对人类年纪的概念还很模糊,它学会化形也还不到一年,很多事情都还在学。
它看不到男人的整张脸,但是看到了他挂在胸前的一个小银牌子。
它认得那种牌子,它同为猫科半兽的室友告诉过它,说那是某个组织的身份象征,那里面养了很多非常厉害的高阶半兽,地位很高,甚至还有专门的人类专职负责伺候他们。
它的室友是一只波斯猫少年,人类十七八的岁数,比它大了两三岁,化形以后身娇肤白的,长相十分漂亮。
“总之,只要傍上一只高阶半兽,那基本就不用为生计发愁了。”波斯少年坐在床边,开开心心的跟狸花说,“有钱的人类其实也可以,但是他们普遍没有高阶们好看,我不太喜欢。”
狸花不是很认同它室友的这套说辞,它不想把未来和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它想靠自己。
但是半兽的世界里,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被展现得更为淋漓尽致,低阶又毫无背景的半兽,实际上就连生存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它第一次化形时,人类形态还不到十五。十四岁的半兽少年,自保能力甚至还不如野猫。毕竟没什么人会对一只普普通通的流浪猫感兴趣,但对一只有兽耳有兽尾、同时又没什么攻击性的半兽少年来说,要面临的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所以非必要情况下,狸花基本都不化形。
雨势这时候大了起来,雨水打在房檐上,会有零星的水滴溅进来,狸猫努力弓起身子,尽力往后挪了挪爪。
对面的酒吧迎来了一波散场,大门里走出来好几个男男女女。
旁边一直在等人的男人,把手里的火星掐灭了,抬起雨伞朝对面挥了下手。
狸花的位置看不清男人在朝谁打招呼,他伸手在身前扇了扇,把烟雾扇散了,眼神无意间扫到狸花的方向,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冲这边小跑了两步,一弯腰,把伞支在狸猫旁边。
狸猫小声的喵呜了一声,视线一下子被伞挡住了大半,雨水也是。
它从始至终都没看清男人的脸,但它看到了男人弯腰时从脖子上滑落下来的小牌子。那上面有男人的名字,还有一串编号。
这时候的狸猫,字认得还不多,但它识数,记性也好,它记下了那牌子上的编号。
那是它至今为止遇到的,很少见的、来自于陌生人类的、很纯粹的善意。
它莫名记了挺久,自己也没想到,几年以后居然还能遇到同一个人。
第72章 小丑鱼 part 1
整个小丑鱼的饭吃吃。
具体的去看我上个转发(见图),大概一句话就是当大哥的男人一觉起来忽然发现自己底下长出了批。
大哥当时很震惊。
震惊倒不是因为突然长批不符合人体生物学,没办法,家族遗传问题,他就这个体质,在成为一家之主时他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实际发生以后,他一时半刻的还是觉得无法接受,毕竟一觉起来性别都变了,以前是单选题现在直接改多选了……
所以尽管底下多了个洞,大哥还是那个沉稳的大哥,表面上不动声色,平日里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每个月月底的族内例会还是照常进行。
小弟们在大堂下挨个做汇报,大哥在书桌后漫不经心的听。
大哥的状态和平时明显有点不一样,平时都在椅子上正襟危坐,面色看起来就很威严的样子,可今天不是,今天的大哥显得不是很有精神,身体微微歪靠着椅背,手肘架在扶手上,单手拄着脸,眼皮垂着,翘着二郎腿,半听半不听的感觉。
最后一个小弟说完话,所有人都等着大哥发话,大哥垂着眼睛盯着桌面,半晌过后,立在他身后的二把手躬身上前,在他身后喊:“大哥。”
大哥拄着脸的手颤了一下,他一下子回过神,放下二郎腿,半侧过头,语气稍稍有些烦躁:“嗯?”
“大哥,”二把手身体压得更低一些,恭敬地说:“您还有什么要指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