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白突然有些好奇龙的那个是什么样子。
他趁着龙湛不注意,扭转蛇头,凑到龙湛凸出来的鳞片附近看,用蛇尾顶开鳞片,看到眼前的东西,吓得半晌没说出话。
不行不行!他和金龙不合适。这会出蛇命的!
路从白瞬间清醒,“我灵力好了,不、不用继续缠尾巴了。”
就在路从白要逃脱的时候,龙湛瞬间变成人身,紧紧桎梏住黑蛇的身体。
“往哪跑,解释呢,今天都去哪了。”
“我……只是去瀑布玩了,就和青蛟。”
出于某种考量,路从白没有把自己和纪呈见面的事告诉龙湛。
龙湛人身坐在沙发上,把玩着路从白的尾巴,抚摸过他一层层鳞片,熟练地找到最特别的鳞片,手指绕着鳞片的开合处不轻不重地按着。
“嗯……”路从白哼唧一声,下意识想要收回尾巴。
“你身上从我刚才见到你时,就有讨厌的龙味,我……想留下属于我的气味标记,可以吗?”
龙湛知道自己还在追求路从白的阶段,便没有像以往那般不管不顾地按照自己的想法直接来。
小黑蛇被摸得身子都软了,尾巴无意识地甩来甩去,吐出的信子触碰龙湛的脖颈,“怎么留下啊?”
“你先变回去。”龙湛注视着黑蛇,抓着他的身体从自己身上拽下来。
路从白已经被迷得神志不清,黑蛇变成人身,靠在龙湛怀里。
龙湛眼里的光愈发晦暗,搂住路从白的腰,按住他的后颈,俯首咬在他的颈窝。
“哎呀!”路从白疼得一颤,“别、别咬我了,我不要标记气味了,好疼……”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更加清晰。
猎物落入陷阱,哪里还有逃脱的可能,龙湛将自己身上的气味染到路从白身上,从脖子开始已经是红霞一片。
就连指尖,都没有被放过。
龙湛知道路从白一定见到了纪呈,凭借蠢蛇的撒谎技术,想要隐瞒几乎是不可能的。
路从白轻轻颤抖着,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被龙湛拿在手心里。
龙湛用那双荧幕中极具蛊惑的双眸紧紧盯着路从白,每咬住一根手指的关节,路从白光溜溜的小腿就挨一巴掌。
“呜呜,你说不罚的……”
路从白没忍住哭了出来,趴在龙湛肩膀,手指也疼,小腿也疼,这个臭龙,说什么追求自己,分明是欺负他!
“我说不打屁股。”龙湛理不直气也壮,“前提是你不撒谎,你对我……现在连坦诚都不愿意,你分明见了纪呈。”
龙湛越说,声音越发沙哑,带着醋意和怒气,好不遮掩地表达情绪,“如果,我和纪呈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路从白抽噎一声,趴在肩膀噘着嘴看着龙湛,“你们俩为什么会去同一个水边呢,龙都会游泳吧。”
“啪!”
“疼呜呜……”巴掌落在路从白的小腿上,又红了一片,他扑腾着腿要躲,却被龙湛按住了,动弹不得。
“那如果你只有一块蛇蛇饼干,你给我还是纪呈。”换汤不换药,还是这种问题。
路从白现在并不知道纪呈和自己失忆前发生过的事,但他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再回答错了,又要遭殃。
“给你吃……掉水里也救你……”路从白偷偷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全是巴掌印。
他以前真的喜欢这么凶的龙吗,好可怕啊……
龙湛的坏心情似乎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他挨个儿把路从白的手指头亲了一遍,“你去楼上等我,我热牛奶。”
路从白闻言,立马从龙湛怀里窜出去,瘪着嘴,委屈巴巴看了龙湛一眼,蹭蹭往楼上跑。
“慢点。”路从白上楼梯的时候,龙湛道。
楼下的龙湛去厨房的时候,路从白在二楼看到龙湛平时紧闭的书房,门是打开的。
自从大家说他失忆后,那里龙湛从来不让他进去,平时提到手机,龙湛也说等过段时间再还给自己。
路从白知道龙湛肯定是有什么怕自己知道,可越是藏着掖着,路从白就更加好奇,龙湛的秘密。
他看了眼楼下专心给自己热牛奶的龙湛蹑手蹑脚走进书房,谨慎地关上门。
“我的手机肯定在他这里。”路从白说着开始翻箱倒柜。
抽屉里除了龙族的秘书,再就是乱七八糟的剧本。
路从白本以为一无所获,拉开最后一个抽屉,却在里面看到了一堆与整个书房不符的小玩意儿。
而且好多上面被赋了灵力,草编的小菠萝,仍旧苍绿,那奇形怪状的小菠萝堆在一起,像座小山。
其中一个小菠萝上还贴着纸条:【乖宝编的草菠萝,八月一日。】
乖宝是谁?这些东西好熟悉……是自己做的吗?
除此之外,还有一片黑色龙鳞,这是睡梦中自己曾梦到的黑龙吗?
路从白脑子里的疑问越堆越多,头疼起来,路从白关上了抽屉门,坐在龙湛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