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忍无法接受那样的幻想,他要把纪玉霖放在身边亲自看着顾着,这样做,心里就安宁一些了。
“霖霖,”裴忍把纪玉霖抱在腿上,“我不能再让你出任何事。”
纪玉霖轻轻地:“嗯……我信你的,当时被药倒绑走之后,”他弯了弯眼睛,笑意柔柔,“其实我一点都没害怕,因为我知道你肯定很快赶来救我,所以没什么慌的。”
他说:“我就是担心你看到我有伤受不了,晕过去之前还叮嘱对方别伤我。”
裴忍沉默,手臂却如铁钳把纪玉霖揉在怀里。
纪玉霖说:“你就是我的底气,那么多年过来了我对你的信任从没有改变过,所以不要自责。”
他抓起裴忍的大掌贴在脸颊:“你看我都没事。”
裴忍:“……”他只能用力地吻住怀里的人。
接了个吻,纪玉霖气喘,双眼湿润黑亮,莹莹闪烁。
唇也被裴忍亲得湿得不行,他舔了一下,有点肿和疼,不过能忍受。
“你看我都没事,可惜身体不争气,但不管有没有被绑,哪怕在家里磕一下,我这身细皮都会磕破口子,被太阳多晒一下就过敏了。”
纪玉霖想了想,手心贴在裴忍英俊阴沉的面孔上滑动着摩/挲,再把自己额头抵上去:“所以你不要自责啊。”
裴忍缄默。
半晌,纪玉霖强忍突然的满涨和不适,过一阵后皱起的眉心才慢慢松缓,脸颊绯红。
裴忍无声,眼神里却充斥浓烈的爱意和占有欲。
他这辈子再也遇不到像纪玉霖这样好的人了,只能牢牢锁在身边,绝对不会松开。
第79章
白天,纪玉霖对着面前的粥露出微小的苦涩笑意。
他皱了皱鼻子,试图和忠伯商量:“忠伯,我已经恢复得不错了,不用每天都让我喝这些补气血的东西。”
一日餐,从早上的粥到晚上的汤,照每天这样的程度补下去,还没到秋天他怕自己血燥得很。
而且……
他不由自主地走了会儿神,不知道是不是补过头的缘故,以前他在某些方面没有太强烈明显的需求,现在裴忍每天闹他还不行,他居然感觉自己接受度越来越好了。
忠伯露出少许为难,纪玉霖说:“我每天早上吃一次就好,晚上就不用准备了,按正常的餐食做吧。”
倒不是说忠伯熬的汤和粥味道不好,不仅味道好,相反种类每天都不重样。
可纪玉霖觉得麻烦,他那点不算伤的伤补到这种程度很夸张,而且裴忍又不能时时跟他吃相同的,一份餐还得照两个人的口味做,纪玉霖望着忠伯:“晚饭我和裴忍吃一样的就行。”
最后忠伯抵不住纪玉霖的请求,只得答应。
纪玉霖吃完东西,坐车去白楼。
裴忍在半夜就出去了,这会儿不知道有没有忙完。
他上车后给对方发短信,靠在背椅里昏昏沉沉睡觉,车开进白楼停好,岳铭低声叫他。
“到了?”纪玉霖含糊应了岳铭,揉揉眼睛下车。
昨晚他被裴忍弄到半夜,睡得少,精神和体力总缺几分。
纪玉霖在白楼练了个小时琴,之后和助理视频接近四十分钟,交待一些工作安排。
临至中午有人送饭,纪玉霖在餐厅坐了会儿,先独自发呆,没多久,玄关响起动静。
他扭头,目光和裴忍投来的眼神相望。
裴忍去洗了手,回来在他身边拉开的椅子坐好,偏过脸自然自然地吻他的眼睛、鼻子、嘴唇。
纪玉霖一一承受。
他睁开有点湿的眼睛,唇角昨晚被亲得久了还有点疼,说话间下意识舔了舔。
纪玉霖把手边先盛好的菜推到裴忍面前,声音微哑:“你先吃。”
裴忍身上带着一股未散凌然强悍,是刚从战场下来后独有的气息。
不过裴忍现在不用出任务,纪玉霖不知道男人做什么去了,视线悄悄打量,没有从对方身上看见伤口就安了心。
纪玉霖问:“你要陪我午睡么?”
裴忍:“好。”
纪玉霖昨晚被他弄得没睡太久,只一晚没睡够,裴忍觉得人又瘦了点,浓眉蹙起。
他夹菜到纪玉霖的碗中:“多吃点。”
纪玉霖嘴巴答应,认真地对付饭菜。
他吃完半碗,渐渐地不动。裴忍抬眸,目光安静。
于是纪玉霖又多吃了好几口,说:“你摸摸我的肚子。”
裴忍等他多吃完几口才松缓了微蹙的眉头,纪玉霖肚子微鼓,真吃不下了。
纪玉霖:“我下午得去剧院一趟,看几位老师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