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锐意、疯狂,本来的封印变成了杀阵,这也太——
“我居然有点被你说服了。”
相较于不痛不痒的封印阵法,还得是这种杀阵更得他的心!只是封印阵法还有前人成功过,但这杀阵……
要是没起作用,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你做好承受杀阵失败的反噬了吗?”高长合试图稳了稳心神,好让自己快速思考的心神镇定下来,“这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命,也不是环境处所有人的命,而是整个禹城,更甚至是整个华国,你要是失败,就算是天道,也不可能迅速提拔第二个请符人来控制灾祸劫数。”
“这么多人,你承受得住吗?”
陈清淮却忽然轻声笑了起来,脸上并没有高长合想象中的凝重和忧虑:“你第一天认识我啊,这本来就是我早就知道的事情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封印阵法是绝大部分人的选择,即便失败了,大家不可能把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对吧?”
高长合点了点头,又觉得
自己这么想,实在有些无聊,毕竟如果都失败了,哪里还需要讲什么责任啊,到时候保命都没工夫,谁又会有这个闲工夫来追责请符人呢。
“但我为什么要去在意别人的看法,我是请符人还是别人是啊,上一次封印能够成功,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缺,而现在呢?什么都缺,能成功我当场认爹!”
……倒也没必要到认爹的程度。
“最重要的是,上一次封印景江河时,牺牲的风水师并不是请符人。”陈清淮忽然开口。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陈清淮摊了摊手:“我是请符人,你猜我为什么会知道?”
……行叭,他确实问了个废话问题。
不过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难怪陈鬼王第一次听说封印阵法时,就觉得不可信了。毕竟上一次能成功时,天道都没有择定请符人,那就说明那时候景江河的力量并不具有杀伤性,所以只是示警而已。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上次不说!”害他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准备!!!
这还怪上他了,陈清淮差点气倒:“因为上次还没有找到新对策,我说了不就是打压士气嘛,再说了,万一环境处不找镇物了,那他们闲下来又要对付我了。”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现在环境处的人,哪里还敢跟您动手啊,您都手撕阴官、火烧鬼市了,谁吃饱了撑的和您作对啊。
“我觉得合情合理就足够了。”陈清淮拍了拍手,然后忽然凑近,“所以,你的菩提果呢,拿出来走两步啊。”
高长合脸色忽然有些憋闷,沉默了许久,然后才开口:“这个,恐怕有些困难。”
“怎么个困难法?”
“就……有些难以启齿。”
陈清淮表示自己非常贴心:“没关系,写下来也行,你可以给我发微信消息。”
可把你贴心惨了,高长合摸了摸胸口,然后跟只泄了气的气球似的:“你保证,不会讲给其他人听,我就告诉你。”
“……高长合,你磨磨唧唧,还是个男人吗?”要不是他现在还养伤呢,陈清淮都想对着人的光头来一下了。
“我当然是个男人!”
高长合心一横,张嘴就来:“它就在我的肚子里!”
“啥?”
陈清淮有点儿懵,他的视线一下子就看向了某个和尚的胃部,不是吧不是吧,你们和尚的食谱已经宽广到了这种程度吗?
“能别这么看着我吗?我有种被你视线解剖的感觉。”
陈清淮艰难地收回了视线,哦,他这该死的好奇心:“它在你肚子里,不会消化吗?还是长期滞留胃部,对肠胃应该不太好吧?”
“不用这么具体!而且不是在胃里!你再这样,我不跟你说了!”高长合气得很想离席,如果可以,他再没有比现在更尴尬的时刻了。
陈清淮赶紧讨饶:“好吧好吧,我不说就是了,你展开说说呗,我现在养伤呢,就爱听一些离奇又离谱的故事,刚刚张则灵还跟我说了个宝珠老道的故事。”别说,两个故事就离谱程度而言,当真是卧龙凤雏了。
“什么宝珠老道?”
“你先说你的故事,我再考虑要不要跟你分享宝珠老道的故事。”
行叭,高长合勉强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了一下自己和菩提果堪称乏善可陈的相遇。
菩提果树在民间并不少见,很多南方人家院子里也有栽种菩提果树的习惯,意有护佑家宅、保护子孙后代的好寓意。
但种在佛门的菩提果,却与寻常人家家里栽种的不同,更甚至是两种树种。
真正的菩提果在佛门,是堪称舍利子般重要的存在,舍利子是得道高僧坐化而成,而菩提果则是被
高僧教化的坏种栽培而成。
这个“坏种”,有时候是天生性恶的恶人,也有是个性凶残的动物植物,甚至还有可能是十恶不赦的厉鬼,它们“悟”后,坏种就会化身菩提果,成为佛门至宝。
“我身体里的这一颗,乃是一颗万年鬼王的菩提果,蕴藏了它万年的功力,它一直被藏于白泉寺的藏书阁中,有一日它忽然破封而出,我与师父合力都没有控制住它,以免它下山后引起祸端,我就艺高人胆大,把它给吞了。”
陈清淮忍不住吐槽:“你管这叫艺高人胆大?这不应该是老天不收憨货吗?”
……谢谢你,还嘴下留情了。
“它在我腹内横冲直撞,眼看着我就要一命呜呼,师父便教我破了闭口禅,将它锁封在了我的体内。”高长合揉了揉腹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虽然它的气息不会外泄,但它在我体内后,我还是被迫受了些影响。”
“比如,你经常不带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