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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2 / 2)

叶黎确认了余夕身边没有别人了之后,才开始切入正题:

“我想找个时间约宋氏的二公子出来,把话说清楚,我不联姻。”

余夕那边静静地听着,末了,她温声问道:“梨梨,如果宋氏二公子是你喜欢的呢?”

叶黎当即否认,“那不可能。”

说完他又小声说:“其实我有对象了,我很喜欢他,除了他,我不要别人。”

叶黎也不怕余夕问他的对象是谁,但余夕毕竟不是他的亲妈,对他的很多事情都保持着分寸。

只听对方没有对“对象”这事儿进行过多的询问,而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阿姨问你件事儿啊,你不是编剧嘛,如果有个联姻对象和对象是同一个人的剧情,你觉得怎么样?”

叶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这是……工作之余看了狗血文?

他懵懵地“啊”了一声,回道:“就、就对于讲故事的角度来说,挺有意思的。但如果我是当事人的话……我觉得好奇怪啊。”

他想象了一下,如果宋召就是那位金贵的二公子,他真的觉得好奇怪好别扭,就像他们之间的那道自己努努力就可以跨越的沟壑,一夜之间变成了马里亚纳海沟,他可能会没勇气和家庭背景跟他如隔天堑的人更进一步。

他亲生父母曾是真爱,都因为贫富差距撕破了脸,而他虽然顶着个“叶家大少爷”的名头,但爷爷看起来只想拿捏他,父亲不在乎他,对他好的余夕不是亲妈,他没有在叶家长大,没有一点他们富人家的生活习惯。

所以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话剧演员,在普普通通的小巷子里长大,他一身的衣服的价格加起来,都没有上流人家一顿下午茶贵。

叶黎不觉得在这种巨大的差距下,他还能完美地保持住内心的骄傲,肯定或多或少都会被影响到,可他不想被这种“自卑”情绪捕捉,一丁点都不想。

余夕那边了解了他的想法,沉默了片刻,说道:“那好,宋二公子那边我会帮忙找个适合的时间约出来聊聊。但我听说你要连着拍两部剧是不?你先好好工作,不用为别的事烦心,万事有我呢。”

叶黎有点不好意思麻烦她,何况自己也不大放心:“我就是怕拖太久了,爷爷他们会直接逼我领证。”

用“逼”这个字叶黎觉得可能过于严重,但他真的有这种担心。

余夕听了一阵心疼,知道叶黎这是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一点信任感都没了。

最后余夕万般保证,说自己一定会罩着叶黎,肯定不会出事,才哄叶黎去安心工作了。

等跟叶黎讲完了电话,余夕又戳进了自己的盟友宋尧的微信,先是客套地寒暄了几句,随即切入正题:

【余夕:宋总,不瞒你说,我们家梨梨这些年过得不容易,我个人是反对两家的商业联姻的,虽然他们俩现在在一起了,但是当妈的总归怕孩子受委屈,豪门的爱情,我们都知道有多脆弱。哪个当妈的要是发现自己孩子过得不好,情绪都不会稳定。】

她倒不是想棒打鸳鸯,只是找个机会疯狂暗示一下宋尧,让他叫他弟对叶黎好一点,要是敢让叶黎受委屈,她过去撕了他。

宋尧那边回得飞快,就像是不允许别人质疑自己弟弟的人格品质一样:

【宋尧:余总,不瞒您说,我们宋家,是一脉相承的专情。】

远在隅城的宋尧捏了捏鼻梁,心道他和宋召的父亲可能顽固、控制欲太强,但是对妻子的深情专一,无可置疑。

而他们俩兄弟这么多年,一个在名利场,一个在娱乐圈这种大染缸,但双双洁身自好,从不乱搞。他就是有这种自信,他们绝对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对自己的爱人始乱终弃。

*

《诡谈·清晖园》已经拍到了尾声,今天片场的天气不太好,秋风萧瑟,灰蒙蒙的天色预告着一场秋雨的来临。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从早上起床,叶黎就发现枫城的温度已经降到需要再多穿一件衣服的程度。

但好在天气虽然不好,却正好撞上了《诡谈·清晖园》的剧情。

大年三十那晚,在“周思然”把“可爱鬼”背回清晖园后,就发现之后的几天“可爱鬼”总是会走神,像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整只鬼的情绪都不大好。

“周思然”百般询问,才得知是除夕那晚“可爱鬼”见到了自己生前的家人,在听到那家人对“可爱鬼”的离世完全没有半点悲伤的痕迹后,“周思然”冒出了一个想法,甚至大胆地去做了。

——他去了“可爱鬼”生前的家乡。

在《清晖园》这个故事里的设定,“可爱鬼”打有记忆起,身体就不好,自小被关在家中,一年到头出不了家门几次,他有个亲生哥哥,本来也和他一样,甚至病得下不了床。

可奇怪的是,随着他们一天天长大,他们的父母也没有请过大夫来诊治,可他哥哥的病却莫名其妙地开始好转,就在“可爱鬼”离世前的一个月,他哥哥已经身体康健,一点也看不出是病过那么久的人。

后来“可爱鬼”病死了,魂魄还困在了肉.身附近,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烧成了骨灰。而他的亲人完全没有把他安葬的想法,只是把他的骨灰放入了一个花盆中,准备撒入村外边的河里。

可他们抱着装他骨灰的花盆来到河边时,正好有个花匠在河边歇息,他的家人只好假装去那捕鱼,不敢乱动。

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花匠将装他骨灰的花盆误以为是自己的,把他装上了马车,而他的家人把花匠的花盆当成了他的骨灰,直接丢入了河水中。

就这样,“可爱鬼”随着自己的骨灰一路被带到了清晖园,骨灰混着泥土,被花匠种上了芍药,而他也被困在了这里,不知为何那么久了也没有鬼差带他去投胎,他只能每日在这里无聊地游荡。

直到“周思然”偷偷找过来,还正巧遇上了一个和尚,他请对方吃了一顿素餐,才从对方嘴里得知,“可爱鬼”的家乡有一种可怕的风俗——借魂。

最开始是有户人家的大儿子,聪明伶俐,眼看能成大器,却突染恶疾。那户人家眼看最争气的苗子就要撒手人寰,心疼得不行,而一位神秘人正好路过,给那户人家出了个主意。

神秘人说只要给家里的小儿子立个坟,再取小儿子十指的指甲,以及取两个孩子的十根头发编起来,每月初一到坟前烧掉,便能将小儿子的阳寿借予大儿子。

等到大儿子康复,小儿子经过多年折腾,缺魂少魄,基本会咽气,到时候把另一个孩子放入他设下的阵法中烧成骨灰,便能瞒天过海躲过阴差。

七日后,再将坟冢摧毁,把骨灰撒入江海河流之中,小儿子便会灰飞烟灭,不会有残缺的魂魄找上门寻报应。

这法子果然应验,自那之后,就开始陆续有人给自己家最成器的那个孩子借魂,更有甚者,两夫妻会生一个出来,供给另一个借魂。

*

周思然听了后怒不可遏,他可以确定自家的小鬼也是被人借了魂,要不是阴差阳错骨灰被花匠带走,他家小鬼估计已经魂飞魄散。

而且他家小鬼的出生估计都是被算计好的,才会连名字都懒得给他取。

“另一个也是亲骨肉,凭什么要他们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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