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随时会“发病”。叶锋麟谨记这点，对他们的轻易放松就是给自己挖坑。
“叶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的话，我就带程实去做采访准备了。”
晚上快七点，李月进总裁办问道：“另外，准备七点了，需要我为您订餐吗？”
“不用，我准备走了。”叶锋麟问道，“怎么约的是下班时间？”
“当初记者问了时间，程助理提议的，他不想占用上班时间。”李月道，“我会代表公司接受采访，顺便跟一下现场，就不麻烦公关部了。”
叶锋麟已经起身准备走了，随口问：“在哪采访？”
“就在公司，安排了会议室接待。”
叶锋麟往门口走，点头道：“都算加班。你们的吃饭也报销。”
“好的。”
李月跟着叶锋麟出了总裁办，前后路过秘书办门口。正巧里面的程实看见了叶锋麟——其实他一直关注门外的动静——也起身跟出来：“叶总。”
“不用送。”叶锋麟一摆手，虽然又是糟心的一天，但他对着“救人英雄”程实还是露了个微小的笑意，“别紧张，自然点就行，不用有什么压力。”
程实难得看他在公司里露出这样的笑，虽然非常浅，但至少不是那种冰冷的意味。程实原本还有些紧绷的心情还真松了一些，点头应道：“……好的。”
“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程实应了一句，但还是跟到了电梯门前，给叶锋麟摁了电梯，并且目送他直至电梯门关上。
叶锋麟下到停车场，上了车。
“叶总。”司机小吴问道，“去哪儿？”
“……我不说就是回家。”
叶锋麟微微一眯眼，看向后视镜里的司机，声音冷淡地回道：“还需要问？”
这个司机给叶锋麟开车超过五年了，不至于连这点惯例都不知道。叶锋麟心里升起的不悦，并不是因为他提的问题，而是因为这个司机似乎也开始出问题了。
——这世界真是越来越有毒！
“叶先生让我提醒您，工作再忙也别忘了常回家看看。要是您今晚有空，可以回家吃饭。”司机大概听出了叶锋麟的不悦，解释了两句，又回头压低了声音道，“叶总，叶木棉上周都回去吃饭两回了，您又何必和叶先生生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