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瞥了一眼程实：“还是说，你的职业规划并不是和我的工作更近一点，而是往公司其他部门发展？”
“我……都行。”程实道，“听叶总安排。”
“不用和我打马虎眼。”叶锋麟道，“你就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我会占用你更多的时间，要你处理更多我个人的事务，你接不接受？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但我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不是我们有缘，以你的学历和经验，是很难在公司其他部门的管理岗立足的。”
他好话坏话连续说完，才最后通牒道：“如果你需要时间考虑，那下周一之前给我答案就行。”
程实沉默了一会儿。
叶锋麟这么突兀地想要辞退司机，程实已经嗅到了其中不同寻常之味。或者说，他入职以来就看着叶锋麟“腹背受敌”，早已隐隐察觉他的处境。今天叶锋麟去而复返，还特意让程实来遛车，程实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
更何况，程实早就下了决心，要报答叶锋麟的知遇之恩，要保护他、跟随他、让他能信任自己。现在，不就是个很好的机会吗？
“……不用再考虑了，我愿意。”程实只是比较稳重、沉闷，但并不傻，“我刚入职没多久，叶总就如此信任我，我一定不负重托。”
“……倒也不必搞得这么严肃，会给你一些时间适应的。”叶锋麟听他同意，挑眉一笑。恰恰因为他才刚入职，而且背景调查干净得不能更干净，叶锋麟才会这样快速地将他拉到身边。当然，更重要的是叶锋麟通过观察，觉得程实是个可信的人，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冒险给他机会。
与其说叶锋麟是相信程实，不如说他是相信自己的眼光。
叶锋麟一度觉得这世界真正可信的，只有自己了。
当然，这些话叶锋麟不可能全说出来，他只是道：“你兼任我的司机和助理，那就是我在公司里最亲密的人，有时候甚至会跳过李月。你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直接问我。但最重要、也是最初始的一条，你一定要记住。”
“……什么？”
“你首先要学会保密。”叶锋麟扭头看向那高个子助理，忽然发现他其实长得也挺帅的。只是程实平时不显山不露水，遮掩了他的存在感。如果仔细观察程实，就会发现他不仅很有气魄，相貌也是很有味道的。
——身边有个“新风景”，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一种新的放松方式吧？
叶锋麟心里难得转过一句没谱的话，可面上依旧冷淡，嘴上依旧在敲打。
“我说的‘保密’，是对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守住关于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