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愿意和我一起长生了吗？”
叶锋麟缓缓一眨眼。
即便是这么多世界加起来，大狗也难得一次说这么长的话。他于情于理地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叶锋麟答应他，在自己百年之后将手交给他。
其实这不算什么难决定的事，但叶锋麟还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就这么一下，程实的眉头就蹙得更紧了一些，牢牢扣着他并再贴近了一些：“还是不想答应我？那你想要什么，你只要说，我只要能办到，都答应你。”
顿了一下，程实自己又想到了一茬：“你是不是担心，如果这样以后你就会都掌控在我手里，万一我们……你想脱离我也没法获得自由？”
叶锋麟原本想的不是这个，但他听程实忽然自己剖析起来，忍不住想知道大狗到底在什么思路上，于是“嗯？”了一声。
程实就继续道：“我想说我不会这样，因为我们不会分开，就算万一的万一发生了，我也不会为难你。不过我知道，这些都是口头上的话，做不得数。那我也可以和你立誓，就把这个誓言刻在我的本源里。”
他边说边握住叶锋麟的一边手，放在自己心口上，缓缓道：“我发誓，绝不用我的力量强行限制你的自由，不用你的性命、安全来威胁你的行动。你是自由的个体，你就是你，不是我的附庸。”
这回，叶锋麟是清楚感觉到某种“流动”汇入了自己的心脏，然后又散入四肢百骸。不过很快，这种感觉又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噗……”事情到了这份上，叶总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程实正严肃着呢，看他忽然乐了，一时间还有点茫然：“……怎么？”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叶锋麟双手揪住他的脸，往两边扯，“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在这给我割地赔款了是吧？我这么可怕吗？这么计较吗？”
“是我想给你保障。我想让这件事早点定下来。”程实看他这样，心里反而一松，搂着他任由他扯自己的脸，“江凛那次的记忆……让我有点心有余悸。”
叶锋麟想起江凛因为自己的修为死活上不去、寿命拉长不了多少，反而江凛差点出心魔的事，有点明白程实的想法了，也马上心软了。